“這,婚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以為您認定了晨兒,那世子總有一天會妥協的呀。”
“晨兒這孩子,我看著長大的,怎麼會不喜歡。但這件事還是以舟兒的性命為主,你也早為晨兒作打算罷,到時候我這個姑祖母也會給她添一份厚厚的嫁妝的。”太后道。
整個汴京哪個高官夫人不知道薛秋晨是要嫁給秦王世子的,這李輕舟要娶別人了,薛夫人一時接受不了。
薛家雖是國公府,可沒有實權,全因著是太后的孃家才這麼風光。可太后一旦去了,下任帝王會不會削爵誰知道呢。秦王府有詔書,那可是丹書鐵券般的存在,太后故去,還能背靠秦王府。
“要不,晨兒和永樂侯府五小姐一起嫁進秦王府也行啊,一個為世子妃,一個為側妃。”薛夫人想了一會兒想出了這個辦法。
其實太后原先也是這麼想的,可奈何拗不過李輕舟。定國公雖是她的孃家,可哥哥到底故去了,薛家如今是侄兒當家,到底隔了一層。
而且人心有偏頗很正常,李輕舟在她膝下長大,是如今的薛家人比不了的。
“不必再說了,此事我心意已定,以舟兒的性命為主。既然慧白大師說了永樂侯府五小姐是舟兒的命定之人,世子妃非她莫屬。”
“姑母,這,”薛夫人喚道,盼著她能改變主意。
“晨兒作為國公府的嫡長女,如此尊貴,什麼樣的好親事找不到,你莫做出這一副焦急樣子來。”太后打斷她的話,靜看著薛夫人,斥道。
薛夫人轉而道,“您別生氣,我也是怕晨兒傷心。”
“這孩子一向自尊心強,本來別人都知道她是要嫁給世子的,現下世子妃另有其人,姑娘家家的面皮薄,總要傷心的。”
太后聽懂了薛夫人的意思,“若有人笑話晨兒,將這人提到我面前來,我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薛夫人心裡暗歎一聲,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罷了,又能怎樣,誰叫您是太后娘娘呢。
又說了會子話,太后知道她心裡多少有些不痛快的,也就沒留薛夫人多久,便叫她退下了。
薛夫人心裡確實不痛快,可沒有法子,出了壽康殿她的神色就冷淡了下來,今日這事倒也不全沒有心裡準備,只是話真的從太后口聲說出來,聽在耳朵裡叫人難受。
罷了,晨兒也耽擱不起了,薛夫人坐了轎子出宮。回了定國公府和定國公說了這事,定國公看得比薛夫人要開一些。
男人在政治上的嗅覺總是比女人要靈敏許多,李輕舟非池中之魚,雖未入朝堂,但誰敢說朝堂上沒有他的人,連陛下都得給他三分顏面。
“你沒有違逆姑母,這便很好,晨兒的親事也該提上日程了。我瞧著嫁進長公主府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