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召來了,”楊侯爺笑著打趣,帶著點陰陽怪氣。
太師椅上蕭河端著茶水,吹拂了一口並未喝,目光落在楊如期身上打量了起來。
“祖父有令,五娘也只能親自來了。”楊如期笑著回道。
楊侯爺揮了揮手示意楊如期坐下,楊如期站在原地不動,開口道,“這畫兒五娘是不敢借的。”
她這話音一落,楊侯爺臉上的笑意便漸漸熄了,雙眉蹙了起來,顯示著不悅。
楊如期便主動輕聲細語地解釋此畫有多珍貴,除此之外世上再無第二幅。
楊侯爺眼神陰鷙,當著客人的面,又不好發怒。
傅明華嫣然一笑,像是對楊侯爺的怒火沒看到似的:“這東西對喜歡的人來說,價值千金。對不喜歡的人來說,便一文不值。”
“不巧這《江帆樓閣圖》五娘實在是喜歡,又是母親留下來的遺物不敢隨意亂借。”她有些歉疚的笑了笑,衝楊侯爺和蕭河行了一禮。
蕭河嘴角就抿了起來。這門親事原是極好的,只是這位五小姐性情好像並不是那麼乖順。
她出身、樣貌、規矩都好,身後還有一個手握兵權的外祖家在,聽說對她也是極為寵愛的,難免驕橫了些。
若是嫁給慎兒,夫妻不和,慎兒本就敏感又有殘疾,只怕受不住這位五小姐的鬧騰。
蕭河覺得眼前的少女與慎兒並非良配,這門親事還是算了。
他沉吟半晌,起身有些歉疚的對楊侯爺笑:“是我思慮不周,若是知道是五小姐母親的遺物,斷然不會開口的。”
楊侯爺聞言目光便盯著楊如期看,顯然為了楊如期拂了他的意思十分不滿意。
“既不能借,我瞧著貴公子也是喜歡這幅畫的,不如來府上臨摹。”
楊侯爺眉頭皺了皺,另又找了個法子。
蕭河搖了搖頭,略微抱歉道,“多謝侯爺,只是慎兒他腿腳不便,還是不要給侯府添麻煩了。”
楊侯爺便知,這門親事是黃了,雙方心裡都有了數,許多事不用說的太明白。
本來是要留蕭家父子用飯的,只是這會兒也不用說出口了,他忍著怒意將蕭河父子送走。
他們一走,楊侯爺臉上的笑意便收斂了,重重的將手裡的茶杯擲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你是成心想讓我丟人是不是!”
他氣得厲害,眼神似是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