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縣丞趕在申時末前讓下屬擬好了阿貴和青年人的口供呈交給縣令。
縣令便派人去請楊侯爺以及白氏和楊義琴。
白氏和楊義琴對好口供後,兩人一同去了正院向楊侯爺請罪。
顧不得怕楊侯爺發怒,為今之計,她們和楊侯爺在同一條船上,必須統一口供。
楊侯爺當場給了楊義琴一個巴掌,將人打翻在地,白氏跪在地上驚恐萬狀。
楊義琴瑟縮著在地上,楊侯爺陰鷙的眼神盯在白氏身上,若面前的人不是他的兒媳,他大可將人一腳踹出門外。
白氏和楊義琴的此番作為顯然沒有把楊侯爺放在眼裡,他身為一家之主,不允許有人欺上瞞下!
尤其觸犯律法惹下塌天大禍!
常勝在門口焦急徘徊,楊侯爺瞧見了,聲音陰冷道,“待此事過後,再收拾你們。”
楊義琴和白氏緊抿著唇,楊侯爺這麼說就是暫時不會把她們怎麼樣,不由得心有餘悸。
常勝見楊侯爺出來,立即道,“縣衙派人來請您和二夫人還有姑奶奶過去。”
楊侯爺揹著手,神色陰沉,“走吧。”
聽雪閣
銀紅和落月一直注意著府裡的動靜,從白氏派人叫楊義琴回侯府到燒賬本,買通翠紅,以及縣衙來了衙兵。
得了訊息,落月便會立即告知楊如期。
“她們出門時,臉色倒還鎮靜,”落月道。
楊如期莞爾,“等真賬本被搜出來時,她們就鎮靜不了了,那上頭可有春花查賬的日期和署名。”
“不知道那些衙兵是不是吃乾飯的,我藏得有些深。”落月一本正經的擔憂。
楊如期收起笑容想了想,不由得附和,“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藏得太明顯又太假了。”
落月見楊如期也如此說,更是擔憂了,“那可怎麼辦?”
“春花每次去查賬,銀紅都會跟著,記得是什麼時候,有什麼人看見過她,到時候便從那些人裡面挑幾個去指認春花吧。”楊如期道。
“實在不行,我再去把賬本拿回來,直接送到縣衙門口。”落月正色建議道。
楊如期笑出聲來,她順手拉了拉披帛,“你這個辦法也不錯,就怕無緣無故冒出真賬本,楊侯爺多疑恐會猜到這背後有人算計侯府。”
“沒事的,盧縣丞才得陛下調令,目前來說會盡心辦事,好證明陛下沒有看錯人。”
這也是楊如期讓柳文竹接近盧縣丞與之交好的原因。
否則,以柳文竹的官職倒是不必主動結交一個從七品剛入汴京的縣丞的。
縣衙內,白氏和阿貴各執一詞,蒐證的人還未回來。
阿貴知曉若是不能證明是主子授意他放印子錢,自己便要坐大牢了,於是供出翠紅是他的未婚妻可以替他證明。
縣令便令人去傳喚翠紅。
此事還沒有下定論,縣令讓人搬了椅子給楊侯爺坐。
白氏和楊義琴就站在一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公堂上跪著的阿貴。
約莫兩刻鐘,翠紅就到了,她否認了知曉阿貴是為白氏辦事,並且表示自己不知道阿貴在外做了什麼。
阿貴又驚又怕,大喊著,“你說謊,一定是他們買通了翠紅!大人,他們買通了翠紅!”
翠紅啐了一口,“好你個阿貴,自己幹了壞事便攀咬上了我,我呸,真是瞎眼了看上你。”
阿貴怒睜著眼睛,雙眼已經猩紅,他對著翠紅破口大罵,翠紅也毫不弱勢回嘴,直到縣令拍了拍驚堂木,呵斥他們安靜,阿貴和翠紅才雙雙不甘心地閉了嘴。
堂上一片寂靜,雙方各執一詞,並不能由此判斷永樂侯府與此事有關。
現在只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