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
看到他許琇寧顯然很驚喜。
將懷裡抱著的紅梅花交給畫屏拿著之後,她就快步的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問:“你今兒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算著時辰呢,以為你還要過一會兒才會回來。就想著要來院子裡摘幾枝紅梅花,回去插好好拿到你的東廂房裡去,不想你現在竟然就回來了。”
原想要給陸庭宣一個驚喜,不想他今兒竟然回來的較以往早,這驚喜自然就給不成了,所以許琇寧言語中甚是有些惋惜的意思。
陸庭宣早在她走過來的時候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小手香軟滑嫩,但也是涼涼的。
陸庭宣眉頭就微微的皺了起來,問她:“你剛剛自己摘的梅花?”
這下著雪的天氣,風也大,她竟然自己摘梅花?
“用來給你插瓶的梅花自然要我自己來摘。”許琇寧倒不以為意的很,“若假手其他人,那就顯不出我的誠意來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頭微微的歪著,唇角帶了俏皮的笑意,教陸庭宣看著,只覺得心裡都溫軟了下來。方才一路回來時頂風冒雪的寒冷也都不覺得冷了。
就合了她的一雙手在自己的掌心,低頭輕輕的呵氣,又輕柔的給她揉搓著手背。
原就凍得微涼的雙手,這會兒被他口中熱氣一呵,就覺得有些癢,再被他用手一揉搓,就越發的癢了。
許琇寧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笑過之後就說道:“行啦,我們兩個就別站在這裡吹風啦,趕緊回去。我還要將梅花插瓶呢。”
兩個人手牽手一塊兒往回走。等到了上房,墨蘭上前推開猩紅色繡摺紙花卉的暖簾,請他們兩個人進去。
屋裡地坪上放著三足黃銅大火盆,裡面炭火燒的正旺。許琇寧和陸庭宣一走進去就覺得一陣帶著香氣的暖氣撲面而來。
兩個人走進去,厚實的暖簾立刻在身後放下,將屋外的凜冽北風和寒意都給阻隔開了。
許琇寧和陸庭宣各自解下斗篷來,墨蘭和畫屏接過,拿到一旁的熏籠上去烘,留他們兩個人在裡屋自在說話兒。
用來插梅花的花瓶是早就已經備好了,裡面也灌了半瓶子清水。
陸庭宣就在臨窗暖炕上坐下,看坐在她對面的許琇寧在挑揀她剛摘下來的梅花枝。
她穿一件海棠紅色織金緞面的短襖,極嬌豔的顏色。頭上梳著婦人的髮髻,劉海也拂了上去,露出白皙光潔的額頭來。
因為在家裡不出門的緣故,髮髻上也沒有戴什麼頭飾,只簪了一朵粉色的堆紗絹花和一支一點油的金簪子,耳上戴著明月璫。
察覺到陸庭宣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許琇寧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就抬頭瞥了他一眼,問道:“你老看我做什麼?”
一面手中動作不停,將挑選好的兩枝梅花枝插到面前白色的梅瓶裡面,仔細端詳了一端詳,拿了小銀剪修剪上面多餘的枝條和花朵。
許琇寧雖然沒有學過插花,但在這上面仿似天生就懂一些。
這一瓶梅花經她修剪出來,長短高低都是極相稱的。看著樹條蒼勁,上面的梅花疏密有致,足可入畫。
想到入畫這兩個字,許琇寧忽然來了興致,抬起頭對陸庭宣提議:“你將這瓶梅花畫下來吧。”
知道陸庭宣琴棋書畫都精通。上輩子她就見過他畫的花中四君子圖,極雅緻的。若是拿出去說是名家畫的旁人都會信。
對於她的這個提議陸庭宣自然是欣然應允。
就叫了墨蘭和畫屏進來,吩咐在旁側的書房裡面生炭火,將這瓶梅花拿進去。隨後才握了許琇寧的手,兩個人施施然的往書房走。
一應東西都已經備好了。揮手叫墨蘭和畫屏下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