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出馬,免得被人瞧見,落了把柄可就不好了。
想了想,目光就落到了畫琴的身上。
最後畫琴懷中揣著一副赤金葫蘆耳墜子,還有一對金裹頭簪子,一臉喜色的出了怡月院的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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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琇寧是個對錢財之類的東西都很沒有數的人。
她母親出身官宦之家,嫁妝體己無數,只生了她這一個女兒,什麼好東西都給她。首飾衣裳,玩物擺件,件件都是精品。父親兄長也極寵她,無論想要什麼,也只是她一句話的事所以這幅米芾的字雖然很貴重。在許琇瑩看來,是她絕對買不了的東西。可在許琇寧這裡,其實真的不算什麼。
不過因為這是要送給陸庭宣做喬遷賀喜的禮,所以她還是看的比較重的。
放在自己的梳妝檯上,晨起梳妝,晚上卸頭上首飾的時候都要開啟看一眼。
每看一次的時候都要想著陸庭宣收到這幅字時面上會是如何的表情,心中不禁越來越期待起那日來。
明日就是沈氏挑選的宜搬家的黃道吉日了,上午辰正時分陸庭宣就會搬到竹意軒去。許琇寧已經想好了,明兒她要早起,一定要趕在陸庭宣還沒有到之前就趕到竹意軒,到時就將這幅米芾的字送他,好給他一個驚喜。
心裡越想越高興。於是晚上坐在梳妝檯前的時候,忍不住又開啟了匣子。
但是隻看了一眼,她心中一跳,面上變色,整個人立刻就從繡墩上站了起來。
墨蘭正站在她身後給她取髮髻上簪的首飾,沒防備她這樣猛然的站起來,手裡拿著的碧玉簪子都差點兒戳到她柔嫩白皙的臉頰。
墨蘭嚇了一大跳,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勉強定了定心神,忙問道:“姑娘,您這是怎麼了?”
一抬頭,就看到許琇寧正在目呆呆的看著匣子。
墨蘭也看過去。就見匣子裡面溼溼的。整幅捲起來的畫軸就如同在水裡面泡過一般,上面的水跡很明顯。
字畫,特別是古字畫,是很嬌氣的東西,原就要放在乾燥的地方儲存,如何禁得住這般折騰?不消說,這幅字肯定已經毀了。
墨蘭那天是跟著許琇寧一起出去買這幅字的,銀票還是從她身上拿出來的。許琇寧對銀錢沒有一點概念,出門身上也從來不帶錢。墨蘭自然知道這幅字是如何的貴重。
但現在這麼貴重的一幅字竟然就這樣的毀了?!
墨蘭臉上變了色:“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幅字好好的放在這裡,裡面如何會有水?”
立刻就叫畫屏和畫琴過來,問她們兩個今日有什麼人到屋子裡來過。
雖然繪雅苑裡面大大小小的丫鬟加起來有近二十個,但也不是誰都能進許琇寧的屋子的。有些粗使丫鬟只管院子裡的打掃,給花木澆水,給鳥兒餵食的事,一步都不得進屋。所以這件事其實若真要查也是件很好查的事。
畫屏屈膝回稟,說是昨兒她娘讓人捎話進來,病的厲害,想見見她,於是她今兒早起的時候跟柳嫂子告了一日假,回家看她娘去了。日暮時分才回來。所以並不知今兒到底有哪些人進過姑娘的屋子。
這件事墨蘭也知道。
她是繪雅苑的大丫鬟,管著這繪雅苑裡的所有事和所有人,畫屏要告假一日回家看望她娘,得先要經過她的同意,然後才能去跟柳嫂子說。
對著畫屏點了點頭,墨蘭看向畫琴。
墨蘭雖然年歲上較畫琴還要小一歲,但生了個長挑身材,比畫琴要高上一個頭。雖然面向看著是個很平和的人,但一雙眼睛很亮,看著人的時候仿似能看到人的內心去。
對上她的目光,畫琴心中跳了一跳,背上也即刻有冷汗冒了出來。
她在害怕,也心虛。
但這份害怕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