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別動。”
許琇寧這會兒正氣惱上來,哪裡肯聽他的?身子猶自掙扎個不停。
後來見陸庭宣一直不鬆手,她也實在是氣的狠了。一股子心火撩胸,衝動之下,低頭望著陸庭宣的右手腕上便咬了下去。
陸庭宣吃痛,輕嘶了一聲,但也沒有避讓,只由著她咬,反正就是不鬆手放開她。
許琇寧雖然一衝動之下不管不顧的就來咬陸庭宣,但實則心裡也捨不得真的咬痛他的。只不過是想迫陸庭宣鬆手放開她罷了。誰曉得陸庭宣竟然會寧願拼著被她咬也不鬆手。
到最後她沒有法子,只得主動的鬆開口,抬頭望陸庭宣,氣鼓鼓的問他:“你怎麼不鬆手?難道就不怕我真的咬下你一塊肉來?”
她今兒穿的是一件石榴紅色織金花卉緞面的褙子,甚是明豔。鬢邊簪了一支赤金點翠的鳳首步搖。長長的珠子流蘇墜下來,行動間左右搖晃。
剛剛低頭來咬陸庭宣,步搖有些歪了,鬢邊也有幾縷碎髮鬆散下來。
陸庭宣且不回答,只抬手將步搖扶正,又動作輕柔的將那幾縷碎髮別到她耳後,然後才垂眼望著她,含笑低語:“我知道你捨不得。”
許琇寧:……
她確實捨不得。但是被陸庭宣這樣直接點明……
很害羞的好不好。
她一張俏臉紅透。待要開口說話,卻被陸庭宣眼疾手快的豎起食指按到了她的唇上。
他的手指修長勻稱,是溫熱的。按在她雙唇上的時候,仿似還帶著醇厚的酒味。
今兒陸庭宣喝了不少酒,手指上難免會偶爾不慎沾上一些酒水。
許明誠婚禮上的菜式酒水都是沈氏和宋媽,還有廚房裡管事的人一起商議出來的。當時許琇寧也在旁邊坐著,知道今兒酒席上喝的是竹葉青酒。
以前她也曾聽人說起過竹葉青,知道這是一味名酒。不過她從來沒有喝過酒,不曉得是什麼滋味。但是現在嗅著陸庭宣手指上的馥郁醇香的酒氣,心中竟然想著,也許這酒的味道是不錯的呢。
剛剛許琇寧還只覺得臉頰發熱,這會兒就開始覺得脖頸上,身上,甚至心裡都開始發熱了。
抬眼溜了陸庭宣一眼。燭光之下,顏面似霞,眼波流轉,恍然間便是志怪小說裡面深夜踏月前來敲書生門的狐狸精。
陸庭宣原還覺得自己沒有喝醉,但是被她這一眼望過之後,只覺全身發熱,喉嚨發緊。
連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也不自覺的喑啞了幾分。
“方才我同你父親提起,他已經答應明年四月便讓我們兩個完婚。”
許琇寧微怔。
她可沒想到陸庭宣行動力竟然會主動去對父親提這件事。難得父親竟然會答應他。
她還記得以前父親曾對母親說過,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哪裡捨得她早早的出嫁。怎麼樣也要將她留到十八歲的。但是現在竟然……
也不曉得陸庭宣到底說的是什麼話。只怕是慣常的哄騙人的法子,父親一個不小心,就上了他的當了。
心中好奇,便問著:“這件事你是怎麼跟我爹說的?”
陸庭宣但笑不語。
他知道許正清對許琇寧的疼愛,若好好的提起,許正清定然不會同意讓他明年就迎娶許琇寧,至少也要等到她十五六歲之後。也是趁許正清不備,用了話語誆騙才讓他同意的。
就不肯將這話告訴許琇寧。只微歪了歪頭,問她:“你先前看到你嫂子身上穿的嫁衣了?你喜歡嫁衣上繡什麼紋樣?”
許琇寧微呆。顯然沒有跟上他說話的節奏。
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跳到了嫁衣上面來。
陸庭宣腦中卻已經開始暢想許琇寧穿上嫁衣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