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委婉的說起了許琇瑩的事。
“……咱們家中住著庭宣,他是寧兒的未婚夫婿,和寧兒早些接觸也是好的,兩個人感情會更親厚些。可現在堂妹也住在咱們家。雖然她也姓許,但到底男女之分,若常和庭宣見面反倒不好。況且她年歲也不小了,不然父親母親給她相看一門好的親事,多給她些陪嫁,趁早將她嫁了罷。也算是對得起繼祖母和二叔了。”
繼祖母和二叔在世的時候一味的欺壓父親。後來父親做了官,又藉著父親的名義為非作歹。現在父親和母親肯收留許琇瑩和許明安,能給許琇瑩相看一門好親事,又給她出嫁妝,許明誠覺得這就已經算很仁至義盡了。
許正清沒有多想他這番話內裡的意思,沈氏卻是大吃一驚,忙問道:“你怎麼好好的忽然說起這個話來?難道是瑩姐兒背地裡做了什麼事不成?”
她看得出來那孩子生了一副七巧玲瓏心,很聰明。但就怕這聰明勁兒沒有用在正道上。
沈氏雖然也憐憫許琇瑩孤苦,但很顯然她更加看重陸庭宣這個女婿。若許琇瑩揹著她做了什麼不安分的事出來,她肯定饒恕不了。
許明誠見許正清望著他,心想這到底是父親的侄女兒,若說的太直白了,父親臉上也不好看。
就回道:“母親別多心,沒有什麼事。就是剛剛我看到瑩姐兒,見她身形單薄,極可憐的模樣,我這個做大哥的看了心裡也憐惜。就想著讓母親給她相看個好人家,她也好有個知冷知熱疼惜她的夫君。也只是我的一番小見識罷了。”
許正清對他說的話信以為真,心裡還覺得很欣慰:“我先前還擔心你知道以前的那些事,心裡會不喜歡瑩姐兒和安哥兒。難得你這個做大哥的現在肯這樣真心為瑩姐兒著想,那再好也沒有了。”
沉吟了下,他轉過頭望著沈氏:“誠兒的話說的也對。瑩姐兒已經十四歲,年歲也不算小,親事上面是可以相看起來了。雖然她父母雙亡,身無長物,但到底是我許家的女兒。你便用心的替她相看一戶好人家罷。權勢富貴尚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人要好,肯上進。至於她的嫁妝,到時咱們便添補一些,肯定要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的。”
沈氏掩下心中的疑問,應承了下來。
不過待許正清離開之後,她留下許明誠來,好歹還是將那些事給逼問了出來。
沈氏是個書香門第出來的人,即便心中氣惱之極也罵不出什麼話來。反倒是將自己氣的全身發抖,臉上都變了顏色。
許明誠見了,嚇了一大跳。忙端了蓋碗,叫沈氏喝茶,消消氣。
沈氏哪裡喝得下茶水?只氣的說道:“我憐她孤苦,也不計較她祖母和她父親對你父親做下的那些個上不得檯面的事,將她當做親生女兒一般來看待,她倒好,竟然打上我女婿的主意了。好歹也是個姑娘家,就這樣的沒有廉恥?”
“這件事也還不一定,許是我多想了。”許明誠唯恐她氣壞了身子,忙說道,“母親,您消消氣。再有,這件事您可千萬別張揚出去。父親是個要面子的人,若他知道了,只怕會很生氣。且外人若知道了這件事,對咱們家的名聲也不好。再者,若寧兒知道了,依她的性子,往後她還會理睬庭宣?”
沈氏沉默不語。
她知道許明誠說的很對,這件事是肯定不能張揚出去的。
不過到底還是很生氣,一雙手都氣的發軟,連蓋碗都拿不住。
好一會兒臉色才恢復過來,接過許明誠手裡的蓋碗喝了一口茶水。
然後說道:“我原是一片好心,但沒想到是引狼入室。還是你說的對,給她相看個人家,趕緊將她嫁出去才是正經。至於她的嫁妝上面,我就拼著破費一些銀子,只要我的寧兒過的舒心我也認了。”
她只生養了許明誠和許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