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論他念了多少遍清心咒都沒有用,懷裡抱著小嬌妻溫軟的身子,鼻尖聞著她身上幽淡的體香,下面只會繃緊的越發的厲害起來。
一夜竟然沒有好生的睡過,身子也僵著,不敢亂動。生怕一動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但是就算這樣他也不想離開。因為就算這是種折磨,那也是一種甜蜜的折磨,他甘之如飴。
許琇寧倒是一夜好眠。次早醒過來的時候睜眼看到陸庭宣,還沒心沒肺的跟他道早安,問他昨晚睡的好不好。
陸庭宣顯然是沒有睡好的。不過他現在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就算一個晚上不睡也沒有什麼,整個人也看不到半點疲憊的樣子。
為免許琇寧擔心,也不想她覺得害羞或在愧疚,所以陸庭宣只笑著跟她說昨夜他睡的也很好。
許琇寧沒有懷疑。但凡陸庭宣說的話她肯定都是相信的。
兩個人起床洗漱,隨後就一塊兒去凝翠堂用早膳。
雖然沈翰藻一家子已經離開京城回了老家,但許正清為官多年,京城裡面肯定也是有幾個朋友的,所以早膳過後許正清便帶了禮品,領著許明誠和陸庭宣出去給他的那幾個好朋友拜年。沈氏自然也有一干需要應酬的女眷。因為考慮到現在周靜婉懷著身孕,雪天不易出行,便只帶著許琇寧,讓周靜婉在家裡歇著。
不過一家子歡歡喜喜的出門,回來的時候心情都不大好。
沈翰藻還是內閣首輔的時候,許正清身為他的女婿,出去旁人自然都會高看一眼。女眷自然也都不敢怠慢沈氏。但是現在沈翰藻一走,所謂人走茶涼,旁人的那些嘴臉立刻就出來了。
許正清倒還罷了,官場上什麼樣的人都見識過,沈氏卻是不忿之極。於是許正清少不得要勸慰她一番。
陸庭宣今兒是跟著許正清一塊兒出去的,回來之後寬慰了許琇寧幾句,然後就去找陸一鳴。
陸一鳴剛來許家的時候陸庭宣就說了找他過來所為何事,陸一鳴隨後就開始著手準備一應所需的藥物,現在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只等陸庭宣一句話了。
於是臘月初十這日,許府忽然傳去訊息來,說是許正清暴斃了。
許琇寧那會兒已經跟著陸庭宣回了家,兩個人正坐在書房裡面說話,墨蘭忽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了這話,許琇寧只震驚的半天都沒有說話,目光呆呆的望著墨蘭。
有關許正清的這件事陸庭宣事先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有他和陸一鳴知道。不過事先倒也徵求過許正清自己的同意。
原因也很簡單,做戲就要做全套,若事先將這件事告知給許家人知道,他們固然不會白白傷心一回,但肯定也做不出多悲傷的樣子,只怕很容易就會被外人看出端倪來,那樣反倒功虧一簣了。
所以還是不事先告知的好,這樣他們的傷心和悲痛都是真的,旁人肯定也都會相信了。
陸庭宣知道許正清在許琇寧心中的分量,所以早先幾日心中就已經在開始忐忑了。這會兒見許琇寧震驚呆愣的模樣,忙走過來擁她入懷,柔聲的叫她:“寧兒,我在這裡。”
許琇寧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墨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心裡肯定是不信的。不敢相信。
“墨蘭,”她開口叫墨蘭,聲音抖的旁人差點兒都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話,“我不信。我爹爹他身體一向很好,怎麼可能會忽然暴斃?你老實告訴我,這話定然是在騙我的,是不是?”
一邊說著,聲音卻已經哽咽起來。
墨蘭也哭起來:“這樣的事奴婢哪裡敢騙您?是剛剛家裡的小廝過來說的。還說已經叫陸大夫看過了,陸大夫說老爺這是近來心中憂戚太過,時常心絞痛。昨夜他又喝了幾杯酒,入睡之後想必心絞痛又開始發作,就,就那麼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