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對個下人卑躬屈膝的?我要是你啊,寧願拼著被爹爹打死,也不會這樣。”
說著,不再理段睿明,叫玉珠:“走,我們進去。”
轉身就進了大門。
雖然她那話才說了一半,但段睿明也明白了一些。
看來爹孃身上肯定是有錢的,只不過從來沒有對他們說起過。不過還是被段靈秀無意中給聽到了。
難怪剛剛段靈秀聽到要他賠八萬兩金子的時候還那樣的淡定。
心中的擔憂和恐懼消散了一些,他就不再理會謹言,轉身進了大門。
但心中到底還是害怕的。問明白父親在書房之後,就忐忑不安的往書房走。
段德業正在書房跟幕僚說話:“……前兩天我舉薦庶吉士馬清嶸出任工部主事一職,沈翰藻那個老匹夫竟然在聖上面前說這個馬清嶸在翰林院的時候甚是懶散,為人做事也不夠嚴謹,又好財物,品行不端,不適宜出任工部主事一職。竟是再觀察些日子再說。聖上竟也聽了他的話。”
幾個幕僚都不敢說話。
他們都曉得,前段日子工部主事的職位空出來一個,這個馬清嶸就拿了五千兩銀子找到段德業。兩個人討價還價一番,最後說定,馬清嶸出六千兩銀子,段德業就將這工部主事一職給他。
眼見這六千兩銀子已經到了手,這件事也就要成了,誰能料想到沈翰藻竟然出來橫插了一槓子?
已經到口的錢要再吐出去,段德業肯定很不甘心。
而且,沈翰藻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壞他的事了。
所以段德業心裡對沈翰藻是很不滿的。
“他這個人,從一開始就跟我不對付。自打做了這個內閣首輔,專門跟我對著幹。有他在,我往後只怕討不了好去。你們幾個想一想,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將沈翰藻趕下內閣首輔這個位置?”
段德業的聲音惡狠狠的。一張白淨儒雅的臉也因著生氣扭曲了,看起來很有些猙獰。
幾位幕僚沉默。心裡都很明白,段德業之所以這麼恨沈翰藻,無非是因為沈翰藻擋了他財路的緣故。
不過他們幾個都是段德業的幕僚,吃段德業的喝段德業的。而且,以後也想仰仗段德業給他們個小官做做,自然是段德業叫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就有個幕僚沉吟著說道:“小人倒是想到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段德業眼前一亮,忙問他,“快說出來。”
“據小人得知,沈首輔這個人做事縝密,一向沒有什麼出錯的地方,很難讓人抓住把柄。只有一樣,沈首輔在做翰林院學士的時候,那位廢,”
說到這裡,幕僚的話又輕了幾分。仿似這個人是個不能提的人,“那位廢太子,很仰慕他的學問好,稟明過先帝,特請沈翰藻做了他的老師。雖然時候不長,只有三個月,但咱們若是說他對廢太子忠心,想法兒弄點什麼證據。最好是往來的書信之類的東西,叫人匿名呈送給皇上,指不定皇上就會信了呢。那到時沈首輔肯定討不了好去。”
他口中的這位廢太子,原是先帝的嫡長子,當今皇上的大哥,也是原本的儲君。雖然也禮賢下士,為人溫和,但做事沒有大魄力,遠不及現在的這個皇上。
無奈當時立太子講究的是個立嫡立長的規矩,所以即便當今皇上再如何的才能出眾,太子之位也只能是他大哥的。當今皇上心中甚是不甘。
當時廢太子手下的幕僚也有看出來當今皇上心有不甘的。擔心他會有不臣之心,便勸誡廢太子除去自己的這個弟弟。
但廢太子念著手足之情,竟是不肯,反倒斥責了那位幕僚一番,問他是何居心。
哪曉得這件事被當今皇上給知道了,想著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先下手為強,對自己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