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肌肉也是勁瘦,面上看著還是個儒雅的讀書人模樣。
許琇寧忽然就很想看一看陸庭宣淡青色直身下面的面板和肌肉。不曉得是不是跟她想象中的一樣。
這樣一想,即便許琇寧心再大,也有些害羞起來。
她怎麼能這樣想呢?他們兩個人雖然有婚約,但到底男女有別。而且,她也明知道自己將來是不可能嫁給陸庭宣的,怎麼還能對他產生這樣的想法?
就有些羞慚的低下了頭。
陸庭宣不知道許琇寧心裡正在想的事,正要開口說同意後日一起去凝翠堂用早膳的事,忽然就見小姑娘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從炕上跳起來,往屋外就跑。
跑到門邊的時候,她想到了什麼事一樣,忽然停下身形,手扶著門框回頭,說道:“陸哥哥,那就這樣說定了啊。後日一早我就過來找你,我們兩個會同了一起去我爹孃那裡。”
說完,轉過身就急急的跑遠了。墨蘭甚至都來不及對陸庭宣行禮,忙追趕過去。
陸庭宣隔窗看著她如同一陣風似的走遠,愕然片刻之後忽然輕輕的笑出聲來。
還是這樣一個做事冒冒失失的性子。不過冒失的,真的很嬌憨可愛。
先前因為許琇寧在熟睡,屋子裡只有炕桌上點了一盞燈,方便他看書照明。不過剛剛他和許琇寧在用晚膳的時候,謹言就已經將屋裡其他的燈燭都點亮了。這會兒雖然不說屋裡亮如白晝,但也是燈火煌煌。
他起身下炕,走到書案旁去看許琇寧今日練的字。
看得出來一開始她還是很認真的,一筆一劃的練著。到後來卻漸漸的浮躁起來,字跡都有些發飄。最後面的那幾個字,越發的曲折發飄起來。想必是那會兒她已經困了,要睡了。
陸庭宣笑了笑,將這張宣紙捲起,連同那本字帖一起,放到身後的書架上。然後另鋪開了一張乾淨的宣紙,想要自己寫會字。
目光看到椅子上墊著的卷草暗紋青緞坐墊,就叫謹言過來,吩咐他:“將坐墊收起來。等下次許姑娘過來的時候再墊上。”
他在大冷的冬日裡都很少用坐墊,這次也是因為知道許琇寧怕冷,所以特地的叫謹言預備好了坐墊,在她要過來之前墊上。
謹言恭敬的應了一聲是,走過來將坐墊拿走收起來。然後端了一杯茶過來放在書案右上角。
雖然剛剛許琇寧才叮囑過他,晚上不要再給陸庭宣泡茶喝,但他家少爺晚上也一直都喝茶的。而且少爺都沒有發話,他哪裡敢擅自更改這個規矩?
陸庭宣寫了一會字,覺得有些口渴,拿起蓋碗喝了一口茶。
茶水入口,忽然想起許琇寧先前繃著一張小臉一本正經說的那些話,禁不住的唇角的弧度又往上彎了起來。
“往後晚上就不要再給我泡茶了,改白水吧。”
一邊將手裡的蓋碗放回書案上,陸庭宣一邊吩咐謹言。然後他提起筆,繼續慢慢的寫字。
謹言木著臉,應了一聲。
真的,他現在對他家少爺凡事都聽許姑娘的話這件事已經一點都不震驚了。而且他都已經能預計到,等往後少爺和許姑娘成了親,陸家的所有事肯定都是這位許姑娘說了算的。
許琇寧雖然約下陸庭宣,說後日一早就會過來竹意軒找他,會同他一起去凝翠堂用早膳,但她這個人原本忘性就大,而且也是個睡覺大於天的人。若沒有睡好,一整天精神都會很差,簡直就跟失魂落魄一樣。
昨兒晚上她找了只藤球,跟雪球在一起玩的忘記時間,上床都已經過了亥時了。又錯過了覺頭,輾轉反側到子時方才睡著。於是今兒早上就有些起不來,墨蘭過來催了幾次才起來。淨面的時候人還是迷糊著的的,雙眼都沒有全部睜開。
好在今兒要穿戴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