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只是個助理,但還能偶爾插上話,也能擔起活躍氣氛的功能。而攸昭話雖然不多,但總是很在理,高伯華又誇讚說:“昭總可是好朋友,給我介紹了屈總這麼好的朋友。以後,我們都是好朋友!”
夏桃卻笑著說道:“高總一句話三個‘好朋友’,可我們這兒有四個人……”
這句說話有點逾越,在有禮與無禮之間,語氣方寸的拿捏尤為重要,說重了顯得不遜,說輕了便是浮滑。但是,夏桃的語氣剛剛好,聽著恰好是一個不輕不重的玩笑。
高伯華聞言,便也一笑,說:“當然啦,小桃也是我的朋友了。”
夏桃笑道:“我可不敢呢,我給高總敬茶吧!”說著,夏桃給高伯華敬了一杯茶。高伯華喝了下去,笑著點頭,說:“昭總,你的助理看著很機靈嘛!”
“他不是我的助理。”攸昭道,“他是實習生,今天是來學習的。海總對他很有期望,三番兩次的叮囑我,叫我好好栽培小桃。看來,海總是打算等小桃多學學,日後給他委以重任的。”
攸昭這話,高伯華一聽就聽出味道來了:夏桃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一個普通的實習生,又不是姓攸,怎麼會讓攸海這麼重視呢?端看夏桃的姿態撩人,又是個oga,又想想攸海的作風……高伯華瞬間就會意過來了,笑呵呵地對夏桃說:“原來你是海總的朋友呀?那可比我高了一輩了,我怎麼能跟你做朋友呢?”說著,就呵呵笑了起來。
夏桃也是個人精,哪裡聽不出意味,又被高伯華這麼揶揄了一句,頓感受辱,但仍忍辱笑道:“哪裡的話?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罷了。”
這一頓午飯吃完了,四人便準備回去。
屈荊又說:“昭總是回公司嗎?我開車送你?”
攸昭笑答:“謝謝屈總,但不必了,我也是開車來的。”
高伯華在一旁看著,一邊把玩著袖子上的水晶袖釦,一邊笑著說:“屈總都提出了,昭總也不用拒絕嘛。屈總做司機,多有牌面。我都羨慕不來!”
攸昭卻說:“屈總做司機,我怎麼受得起?”
“昭總,”屈荊摟住攸昭的肩膀,說,“我們之間還講這個麼?”
攸昭雖然和屈荊已多番親熱過了,但在旁人的眼光下勾肩搭背的,卻還是第一次,不覺耳廓都熱了起來,忸怩得要脫開身來,卻又被屈荊摟得更緊了。到底oga是拗不過alpha的,攸昭也只能隨遇而安地任屈荊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