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湯軻點頭,說:“好。”
於是,湯軻就把電話掛了。
證監會那邊一直在逼問湯軻和屈荊有關一名員工的事情。這名員工叫李迪尅,在八月份的時候做空了3500萬美元的一支科技股,為此還贏得了百萬獎金。
“這個人,你應該有印象吧?”調查員說,“他可是你們的明星選手啊!”
“嗯,是的。”屈荊點頭,“他的獎金支票還是我親手籤的,我還表揚了他。”
“哦,那你知道他是因為得知了內幕訊息才做空了這支股票的嗎?”調查員問。
“我不知情。”屈荊一臉無辜,“再說了,我公司裡幾百個交易員,每個人每天做幾千個決策,我不可能每個都過問的。”
“呵呵。”調查員冷笑,調出了記錄,“可是,在李迪尅做空這支股票的前一天曾和你打過一通15分鐘的電話。我能問問你們聊的內容是什麼嗎?”
屈荊答:“我連昨天吃了什麼都不記得,怎麼可能記得一通在八月份打的電話?”
“李迪尅表示,他說他透過了內幕訊息知道了這支股票會下挫,但因為牽涉數額太大,不敢自己做主,才打電話問你的。你說‘既然你有內幕訊息,並且相信你的線人,那就放膽去做吧’。”調查員讀著來自李迪尅的口供,又看著屈荊,“你說過這句話嗎?”
“沒有。”屈荊答,“你有證據證明我說過這句話嗎?”
“李迪尅的口供,非常可靠的證據。”調查員笑了,“你覺得呢?”
“你覺得一個基金交易員空口說的話可靠?”屈荊也笑了,“那你可不適合在證監會工作。”
比起屈荊這樣的談笑風生,湯軻在面對調查員的時候顯得很謹慎。他的謹慎在於他永遠只答四個字:“我不知道。”
“你不用這麼維護你的老闆。”調查員冷淡說,“你也就是個打工的。”
“我就是個打工的。”湯軻說,“所以我什麼都不知道。”
總之,整個下午,屈荊和湯軻就在證監會小黑屋裡喝咖啡。而他們的夫人也在喝咖啡,只是在高檔餐飲店罷了。
花蒔滔滔不絕地抱怨著婚後生活,並下了結論:“我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自由了!”
攸昭微笑著啜了一口咖啡:“我看你還挺樂在其中的。”
“是嗎?”花蒔一邊抱怨一邊嘴角上揚,“可能這就是婚姻吧!”
攸昭沉思一陣,說:“我還以為你不會享受婚姻,畢竟你是個沒什麼責任感的人。”
“我確實沒什麼責任感,我現在也沒有。”花蒔回答,“我和湯軻的婚姻也不是靠著責任感維繫的。”
“那靠的是什麼?”攸昭問,“資訊素的驅動麼?”
花蒔笑了:“我雖然當了多年被資訊素驅動的禽獸,但你別忘了,湯軻是個beta。資訊素對他沒有意義,這麼說,對我也沒有意義。”
“是啊……”攸昭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卻又像是想不明白什麼,“你們的聯絡是不受資訊素影響的。”
“就是,不然他怎麼會那麼難追呢!”花蒔不覺抱怨起來,“總是一副很冷靜的樣子。”
攸昭笑了:“他一定很喜歡你,才會和任性的你結婚。”
“我也是很喜歡他,才會和死板的他結婚。”花蒔一臉“彼此彼此”的表情,“總之吧,我是喜歡他才這麼做的。如果我不喜歡他了,就會立即轉身走人,才不會因為責任感之類的理由繼續這段婚姻。”
攸昭眨了眨眼,說:“也許是吧。屈荊和我一起,也是因為喜歡吧。如果我身上不存在使他迷戀的氣質,他就會離開我。”
“可你不吃虧啊。”花蒔道,“你不是都分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