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是幾百億上下的,確實不該浪費時間關注這些小case的。是我不對了。”
“當然,我的閒暇時間是很寶貴的,”殷先生點了點辛桃馥的鼻尖,又吻了吻他的額角,“只能花在你身上。”
辛桃馥心裡一陣暖又一陣酸:那種彷彿被先生愛著的錯覺又來了,叫他五味雜陳。
翌日,辛桃馥果然聯絡了那位負責投資的老總,老總似乎已大約知道辛桃馥的身份,因此對辛桃馥十分客氣。
依著這層關係,辛桃馥成功推薦了幾位創業者,幫助他們從殷氏取得了融資。而辛桃馥自然也並不是免費幹活的。
因為事情辦起來了,辛桃馥又和殷先生報備了一句,說想弄個小公司玩玩兒。殷先生笑道:“怪道叫你來殷氏不肯,原來是看不起打工的,想自己做老闆。”
辛桃馥嘟囔道:“難道就許先生當大老闆,不許我當小老闆?”
殷先生只笑道:“當然許的。只是你年紀小,什麼都不懂,我再撥幾個人給你使,你說怎樣?”
若說,有殷先生的人帶著,自然是最能成事的。但辛桃馥卻不願讓殷先生插手,一來他是想鍛鍊鍛鍊自己,二來則是怕殷先生的人來了,個個都是使尚方寶劍的,又把辛桃馥當“小孩兒”看待,並不真正當他是老闆,會給他的管理造成麻煩。
辛桃馥便拒絕道:“先生的人,我怎麼使得起啊?”
殷先生正要再說,辛桃馥又露出傲嬌臉,說:“先生就放手讓我自己玩玩兒嘛?”
殷先生也挺無奈,道:“好,那你自己注意點兒。”
辛桃馥得了這句,如得了聖旨,自然歡喜的。
但他想著,殷先生是一片好意,也是幫忙的意思,自然不能完全回絕,便又道:“我到底年輕,有不懂的,或是問問投資部的李總,他也不懂,我就問您,只要您一指點,一準就解決了,哪裡那麼麻煩?”
殷先生只掐了掐他的鼻尖,沒多言語了。
為慶祝公司成立,辛桃馥、崔涵與黎度雲三人便去雅悅軒搓一頓。
辛桃馥心裡正有事兒呢,談笑間便多喝了幾杯,吃得臉也紅了,身上也薄薄的浮起了嫣紅的酒氣。
崔涵忙勸:“我看你喝得有點上頭了,今天就到這兒了,先叫司機送你回去吧。”
換著平時,崔涵是隻會“勸酒”,而不會“勸別喝酒”的。他嘴裡常說“不醉無歸”,拉著辛桃馥喝酒,有時候辛桃馥不想喝了,還被崔涵說“養金魚了麼”。
現在崔涵卻記著辛桃馥是殷先生的人,自然不敢讓他醉醺醺回去的,便多勸了他兩句。
崔涵也是喝了酒,有些大舌頭,竟沒提防,一時不慎說了一句:“你要喝出個好歹,怎跟殷先生交代……”這句說完,辛桃馥臉色就變了。
崔涵隱隱知道辛桃馥忌諱這個,也立即頓住了嘴,只恨不得咬斷舌頭,當無事發生。
在旁的黎度雲也頓了頓筷子,目光在二人之間逡巡。
若說崔涵這句話是添了火,那黎度雲的目光就是澆了油。
辛桃馥滿臉通紅,一時不知是氣的、還是臊的。他也不知自己氣什麼,更不知自己臊什麼。
他和殷先生之前,說得好聽是“你情我願”“錢貨兩訖”,但說得難聽……那就可以很難聽了。辛桃馥以為自己踏出了那一步後,便不會再有任何道德包袱,誰曾想,他竟還是要臉的。
辛桃馥不想面對這個場面,便捂著額頭說:“是有點兒暈了,我先回去吧。”
崔涵忙道:“那我、我送你……”
可這時候,崔涵的手機偏偏響了,是專案有事找他。他撇不開身,便對黎度雲說:“那就勞煩黎師兄。”
黎度雲點頭:“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