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立即道:“行,那我先掛了……”
“嗯,慢著……”班子書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帶著幾分沙啞,彷彿中又是欲言又止,“我還有一句話。”
辛桃馥意識到班子書要說的這一句話非常重要,立即豎起耳朵:“您說。”
班子書又頓了頓,說:“你可以選擇不聽。”
辛桃馥心下一跳,總覺得這裡頭藏著什麼乾坤:“這是什麼意思?”
班子書又陷入了沉默的十秒鐘。
辛桃馥受不了這氣氛,便用開玩笑來緩和:“這算是‘有句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的替代版嗎?”
班子書似也被這個玩笑感染了,笑了笑:“嗯,也可以這麼說。”
辛桃馥嘆了口氣,道:“那你就直說吧,否則我和你都要憋死的。”
喝醉了!
“你,”班子書的聲音傳來,“比你想象中的更有破壞力。”
辛桃馥愣住了,好像不太理解這句話。
班子書也沉默,其實他原本想說的也不是這句話。
但言盡於此,班子書道了聲“那就這樣吧”,就將訊號切斷。
辛桃馥一下也沒解得開班子書這信口說的啞迷,便只解讀他明面上的話:以後有什麼可以直接聯絡先生,不必聯絡班子書。
辛桃馥還是有些忐忑,他已習慣了班子書充當通報者了。因為他和班子書相處起來沒那麼累,他雖然知道班子書地位高,但卻不會畏懼他、也不會時時記著揣摩他的心意,而班子書也不像什麼世家子那樣喜歡擺架子,倒是很有幾分尋常秘書應有的樣子,言語圓滑不油膩,自然地散發一種綠茶的清香,雖然你知道他沒多少真情實感,但聞著就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