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父親的身子越發硬朗,還常常一個人上山採藥。有時候白忻澈會跟著一起去,私下裡他希望自己能多喊幾聲父親。在皇爺爺過世後,白忻澈更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子欲養而親不待”,趁著父親還在他身邊,他要多孝順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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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白忻澈幫著父親弄了一天的草藥,眼看著太陽落山了,他沒有在父親那裡用膳而是趕回了皇宮。早上出宮的時候韻崢和韻嶸說了今晚三人要一起用膳。想到三人好久沒有坐下來好好吃頓飯了,白忻澈吩咐車伕快一點。
快步走到寢宮門口,白忻澈愣了,問守在外頭的太監:“皇上和王爺還沒有回來?”那兩人不是說晚上一起用膳嗎?
那名太監低著頭說:“回侯爺,皇上和王爺還沒有回來,皇上剛剛派人過來說請侯爺先用膳不必等他們了。奴才這就給您傳膳。”
“啊。”心裡說不上來的失落,白忻澈心頭的激動煙消雲散,他頓時沒了胃口,道:“給我煮碗麵好了。”
“是。”太監掀開簾子,白忻澈進了屋。
進到屋內,白忻澈洗了把臉,換了身衣裳。沒有等太久,面端來了,吃完後白忻澈想著那二人今晚肯定又是很晚才能回來,索性讓人抬了熱水,在屋裡洗了洗。今天在院子裡鼓搗了一天的藥,身上又是土又是汗的,很不舒服。
洗去了一身的疲乏,白忻澈坐在床頭捧了本書等著兩人回來。等著等著,他迷迷糊糊睡著了。
“侯爺,侯爺?”
睡夢中,白忻澈聽到有人叫自己,他幽幽轉醒。
“侯爺,您醒了嗎?”
“唔……醒了,怎麼了?”
坐起來才發現身上蓋了被子,書也放在了一旁,白忻澈衝劉韻崢的貼身太監木舟笑笑:“什麼時辰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睡著了。”
“侯爺沒有睡多會兒,這才剛剛過了戌時。”木舟上前一步,笑著說:“侯爺,剛剛皇上派人傳話,讓您到暖香閣去。”
“啊,哦,好,我現在就去。”沒有問讓他到那裡做什麼,白忻澈下了床。木舟給他遞了塊熱乎的溼巾。
擦了擦臉,清醒了不少的白忻澈不疑有他地走了,沒有看到木舟在他身後充滿曖昧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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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暖香閣,白忻澈意外地發現屋外沒有什麼人,侍衛也僅是三三兩兩的,還遠遠地守著,而暖香閣內也沒有燭光透出,他滿腹疑惑地掀開竹簾推門進了屋。一進屋,他更糊塗了,屋內很暗,只有微弱的燭光從側房內透出來。
白忻澈站在門口喊了一聲:“韻崢,韻嶸?”
沒有人回應他。
向前走了兩步,身後突然“噶噠”一聲,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白忻澈全身的寒毛豎了起來。
“韻崢,韻嶸?”
緊張得不停吞嚥,原本膽子就不是很大的白忻澈頭皮發麻。他摸摸索索地朝透出光的房間走去,走到門口向裡張望了一眼,白忻澈的瞳孔瞬間緊縮,房間裡挺亮堂的,但是隻點了一支蠟燭。之所以亮堂是因為屋子裡靠牆擺了好幾面一人高的銅鏡!
房內沒有床,地上鋪了有半尺厚的絨毯,還有許多大小不一的靠枕。當白忻澈看清楚那些靠枕上繡的畫時,血氣立刻衝到了頭頂,那上面都是男子歡好的春宮圖!
這下子白忻澈就算是再糊塗也琢磨出劉韻崢和藍韻嶸讓他到這裡來的用意了。抓著門框,白忻澈站在那裡不敢往裡頭踏一步,想到今晚會發生的事他就已經全身火熱,雙腿發軟了。
“忻澈,進去。”
房內突然傳來了劉韻崢的聲音,極啞,白忻澈四下看了看卻不見人影。他站在那裡不動,好似屋內有猛獸。
“忻澈,快,進去。”
是藍韻嶸,聲音不比劉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