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了,可天還是涼。”
白桑韻看著面前的桃花林說:“我想跟你一起賞桃花。”
藍闕陽心中悸動,忍不住抱緊了懷裡的人,貼著他的臉頰低語:“桑韻啊……桑韻……桑韻……”哪怕再過一百年,他對這人的依戀也不會消失。
白桑韻轉過身,與藍闕陽面對面,他抬手把藍闕陽耳邊的幾縷髮絲別到耳後,幽幽道:“你明明比淮燁小,可白髮卻比他多。闕陽,我,累了你了。”
“怎麼還說這種傻話?”藍闕陽握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輕吻,“有你在,我才能活著,這幾根白頭髮算什麼。”心裡一陣痠疼,藍闕陽的眸光黯淡。
白桑韻瞭然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道:“我的頭髮與你和淮燁都無關,闕陽,你能在我身邊,真好。”
藍闕陽心下一動,摟緊白桑韻低頭吻住了他。白桑韻仰頭承受藍闕陽的深吻,他的心,一半給了淮燁,一半給了這人。但他分不清愛誰多一些,這兩人都是他生命中不能分開的一部分。他不止一次感謝上蒼,感謝上蒼把這兩人都給了他,與他一世相伴。
“韻崢,爹和父王在做什麼?”花叢後頭,藍韻嶸平時總是瞌睡的雙眸此刻瞪得大大的。尚且年幼的他還不知道那樣的舉止意味著什麼。
劉韻崢直到爹和父王分開後才極其輕聲地回道:“這還看不出來?爹和父王在做最親密的事,不然怎麼不讓人去打擾?”身為太子,知道的自然比胞弟多了一點點,但也只是一點點。
“你說爹和父皇、父王在寢宮的時候不允許我們去打擾,是不是也是因為他們在做這個?”藍韻嶸的眼裡有著其他的心思。
劉韻崢點點頭:“父皇和父王說爹身子不好,不能打擾爹休息,不過……我覺得肯定和這個有關。你忘了咱們上回看見爹和父皇也做這個來著?”
“是啊,所以我想知道那是什麼。”藍韻嶸摸摸自己的嘴,“你說咱們能不能對忻澈這麼做?”
“嗯……應該能吧。噓,再看看,別出聲。”
那邊父王轉過身來了,兩人趕緊趴下。
不動聲色地朝遠處的花叢瞟了一眼,藍闕陽擁住白桑韻道:“回去吧,過兩天天暖了我再陪你出來看桃花。”
白桑韻抱緊他,依偎在他的懷裡享受此刻兩人間的寧靜。“過幾天桃花就謝了。”
“桃花謝了還有海棠。我寧願不看這桃花,也不願你受了風。”橫抱起白桑韻,藍闕陽的眼裡是掩不住的愛意,“回去吧,這幾日韻坊沒事,我在宮裡陪你。”
“當真無事?”
“當真。”
知道這人不喜歡自己為了他而誤了正事,藍闕陽邊走邊說:“開春的營生年節前我就安排妥當了。管事們都是韻坊的老人了,好多事都不需我親自出面。我不會誤了正事的,你放心便是。”
“那就好。”
白桑韻沒有拒絕藍闕陽抱他回去,這人喜歡,他便喜歡。
※
看著爹和父王走了,躲在花叢裡的兩人站了起來,同時吐出一口氣。藍韻嶸踮起腳尖瞄瞄,不放心地問:“韻崢,你說父王發現咱們沒有?”
“怕什麼,父王就算發現了也不會怪咱們的。”劉韻崢很輕鬆地說,“咱們又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恰巧在這裡罷了。回去吧,去找忻澈,免得惜賜又把他帶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好,回去。”
兄弟兩人掉頭從另一個方向走了。剛回到兩人的寢宮,就有奴才來傳話:“太子殿下、王爺,闕王爺請兩位殿下過去。”
兄弟兩人互看一眼,明白了,父王剛剛一定發現他們了。兩人也不慌,跟著奴才去了。
進了屋裡,先跪下給父王行了禮,兩人很自覺地站起來問:“父王,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