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忻澈身後小聲問。收回目光,白忻澈轉身:“我還想再住兩日。”他要把爹爹的書整理出來,一同帶走。
爹爹:
狀元帶孩兒到了白家莊,看到爹爹曾住過的地方,睡在爹爹曾躺過的床上,孩兒夜不能寐,無法自已地想著爹爹在莊內的過往。狀元曾說要帶孩兒到一處孩兒一定喜歡,不願離開之處,在爹爹的房間內,孩兒果真捨不得走。
爹爹,孩兒曾讓爹爹如此掛心,如今想來卻是孩兒自尋煩惱。孩兒姓白,是爹爹的兒子。
爹爹,前些日子孩兒在莊外竹林內救下一身負重傷的女子,極其危險。孩兒用盡所學仍無法令其康復,然,其同門姐妹卻對其傷不聞不問,卻要孩兒娶其為妻,因孩兒對其難免的碰觸在其門內被視為汙其清白。幸得韻嶸在此,不然憑孩兒的愚笨,定無法圓滿解決此事,但孩兒卻不解,同門之誼為何不如門規貞潔?孩兒僅是醫者,盡孩兒之本分。
後,韻嶸回京,孩兒才從狀元那裡得知,那女子實為同門二師妹所害,為的卻是兩人所愛乃同一人,而那人鍾情於師姐,無意於師妹。得知真相,孩兒頗感震驚,無法相信。
爹爹,孩兒出來這些時日,所遇之事超出孩兒所見。細想之下,韻崢與韻嶸,雖對孩兒偶有不對,可卻不是孩兒所以為的欺辱,他們對孩兒真心以待,只是孩兒心有芥蒂,從不想他們對孩兒之好。
爹爹,孩兒之事望爹爹不要過於憂心,韻崢與韻嶸對孩兒極好,孩兒再無半分責怪。孩兒會早日拋開一切顧慮,接納他們,還請爹爹不要再氣他們,不要再為孩兒掛心。
爹爹,孩兒未經允許私自帶走了爹爹留於房內的書籍,望爹爹原諒。孩兒每日思念爹爹及未出世的弟妹,爹爹定要保重身子。
孩兒忻澈敬上
於五月初十辰時三刻
“少爺,您若捨不得,往後奴才常常陪您回來小住幾日。”
馬車上,瞧著不停回頭看的人,小四出聲。
不捨地看著越來越遠的白家莊和送行的人,白忻澈在馬車駛出白家莊的範圍後,才放下車簾。
“爹爹的書太多了,只能帶走一些,下次來一定要全部帶回去。”摸著放在馬車後的一個大木箱子,白忻澈遺憾地說。
小四抿嘴一笑,給他沏了杯茶:“少爺,您現在的起色比剛離京那會兒好多了。”
白忻澈撫上臉頰,有嗎?他並沒有注意到。
“少爺,王爺走的時候,奴……我覺得……王爺差點就忍不住把少爺帶回去了。”
白忻澈垂眸,假裝喝茶。
小四繼續道:“不過少爺,我覺得王爺變了好多,您給王爺做的兔子蒸飯,王爺竟然全都吃完了。少爺,其實奴,我認為……王爺和太子殿下是真心喜歡少爺,只是以前他們不懂該如何對少爺好。”
白忻澈低著頭,不答話,韻嶸臨走時的眼神讓他心慌。
小四知道白忻澈臉皮薄,也沒指望他回答,只是自顧自地說:“少爺,這回要不是王爺在,這件事恐怕沒這麼容易解決呢。雖說莊子有皇上的字,可這些江湖人若要不講道理,咱們還要頭疼一陣呢。”
“是啊,以前從未遇到過這種事,不過這也是因為有其他的內情,我想……換作其他人,定不會如此。”
白忻澈稍稍抬起頭,聽小四不再說那兩人了,他才回道。
小四感慨地搖頭,然後突然面露疑惑地問:“少爺,我一直都想問您,王爺前幾日是不是受傷了?那天王爺出來的時候,是被人扶著出來的,少爺那幾日也總是給王爺熬藥。少爺,王爺沒事吧。”
白忻澈剛剛自然些的臉馬上僵硬,他支吾道:“啊……嗯……韻嶸他……不小心……嗯……撞了腿。”
“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