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泣,“再也不……再也不……爹爹……”
這一刻,白忻澈丟下了心中多年的包袱,這一刻,在爹爹的房間裡,看完爹爹的信,他再也不會懷疑自己的身份:他是白忻澈,護國公白桑韻的兒子,親生兒子。
(098鮮幣)心水謠:
一早端著水盆進來服侍白忻澈起床的小四,看到白忻澈後驚叫道:“少爺,您昨晚怎麼了?眼睛都腫了!”
白忻澈摸摸腫脹的眼睛,笑得開懷:“昨夜收到爹的信。”
“國公的信?”小四驚歎,上下看看白忻澈,見他笑得一點都不勉強,他暗道:定是國公在信上說了什麼讓少爺感動的話。
“少爺,我給您敷敷眼睛。”擰了塊熱巾,小四讓白忻澈躺下,給他熱敷。
蒙著雙眼,白忻澈的嘴角還是止不住的笑。
“少爺,您昨晚……沒睡吧。”
“睡不著。”白忻澈嘴角上揚,“爹讓我每日回一封家書,我想了整晚,不知該如何回信,什麼都想和爹說,不知從哪寫起。”
“呵呵,少爺,看您這般高興,小四都覺著高興。國公的信就是少爺的定心丸。”
白忻澈捂上胸口,昨夜他懷裡揣著爹爹信睡了一夜。爹爹的信把他心底的害怕全部趕走了。他是爹爹的兒子,爹爹是他的爹爹,爹爹讓他跟著自己的心走,而他的心是這般告訴他的。
從屋子裡出來,白忻澈坐到院子裡木椅上,認真在桌上寫下藥房。
“小四,那位姑娘的傷有些麻煩,你和狀元到鎮子裡去抓幾味藥。”
“好的,少爺。”
小四上前拿過藥方,去找文狀元。
蹙著眉,白忻澈想著下一步該如何做。那位姑娘的傷很重,他是男子不方便看她的身體,如果能把那些傷口全部檢查一番,他更好下藥。那位姑娘已經昏迷了四日,若再不醒,他真怕她就這麼睡過去了。當初和二叔學醫,主要是為了爹爹,而對於外傷,他接觸地不多。
“若二叔在就好了。”白忻澈很想給二叔寫封信去問問,可這一來一回之間所需的時日太多。鎮上的大夫都說那姑娘不行了,莊裡大夫又回家省親,白忻澈敲敲腦袋,他絕對不能放棄,他是爹爹的兒子。
一個時辰,文狀元和小四就回來了。白忻澈馬上在院子裡磨藥配藥,這是他自己想的方子,希望能管用。
“趙大娘,這副藥內服,這副藥外用。她若是吐了,您就喊我。”把藥交給趙大娘,白忻澈退出屋外。
一出去,就有人跟他說白二爺找他,他交代了小四幾句,急忙走了。
“二叔公。”進到白二爺的院子裡,白忻澈恭敬地喊道。
“忻澈啊,來,坐這兒。”拍拍身邊的位置,白孟遠讓他坐到自己身旁。
白忻澈上前坐下,有些緊張,不知二叔公找他來有何事。
“忻澈啊,那位姑娘如何了?”
“還未醒,我重新配了藥,不知管不管用。”
畢恭畢敬地答道,白忻澈低著頭看自己放在膝上的手。
“忻澈啊,二叔公找你來,是想跟你說說太子和二殿下的事。”對著面前一池的錦魚,白孟遠語重心長地開口,“忻澈啊,二叔公聽說你跟太子和殿下兩人鬧了些不愉快。”
白忻澈依舊低著頭,不知如何回答,也猜不透二叔公的意思。
“昨晚,桑韻給我來了封信,向我問安,讓我不要勸你,隨你自己做主。”白孟遠長嘆一聲,“桑韻是把你疼到心坎裡了,可我想了想,還是想勸勸你。”
一聽爹爹給二叔公寫信,白忻澈的緊張去了大半,他沒有吭聲,安靜地聽著。
“忻澈啊,太子和殿下縱有千般不是,萬般的錯,都是因為喜歡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