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全都是他的錯。忍著喉頭湧上的噁心,白桑韻不停的用言語和輕拍安撫因高熱而昏迷的養子。哪怕不認那兩個孽子,他也要保住他最好的兒子。
“國公,讓奴才來照顧大少爺吧。”洪三站在床邊道。白忻澈的臉色不好,白桑韻的又好到哪裡。
“誰敢去通知皇上、闕王,還有那兩個混賬東西,我就把誰趕出宮。”白桑韻把心中的怨氣全部發洩到了劉淮燁和藍闕陽的身上,“忻澈是我的兒子,他病了,我這個當爹的難道不能照顧他?你們都出去!”
見白桑韻動怒了,洪三和其他太監趕忙退了出去。洪三小聲對下面的太監囑咐了幾句後,悄悄離開了永懷宮。
待白忻澈開始出汗不再夢囈之後,白桑韻才放開他。而當他剛從床上坐起來,一陣眩暈差些讓他摔下床。捂著嘴乾嘔幾下,白桑韻若無其事的擦了擦手,並沒有傳喚太醫。最近他的身體出了問題,但他不能找太醫,如果他真的病了,那幾個人就有藉口把忻澈調離他的身邊,而他也將被看管起來,不能再過問任何事。那樣的話,忻澈一定會死在那兩個孽子的手裡。
“奴才恭迎皇上。”
聽到外間的聲響,白桑韻冷下了臉。
“誰又和你通風報信了?”站在床邊,白桑韻身上透著怒火,“看來我的話在這宮裡是一點分量都沒有。也難怪自己的兒子都不把我這個當爹的放在心上。”
白桑韻是個好脾氣的人,他很少這般生氣。劉淮燁向後擺手讓奴才們退下,走到白桑韻面前把又氣又難過的人攬入懷裡,輕聲道:“桑韻,你若是生氣打我就是,你若是氣壞了身子我該怎麼辦?”
想到躺在床上的兒子剛才的夢語,白桑韻心如刀割。
“我要把忻澈送走。”
不敢惹白桑韻生氣的劉淮燁馬上道:“好,你想如何,我都答應。”
“這件事你和闕陽誰都不許告訴那兩個孽子。我要安排忻澈離開京城,再這樣下去,忻澈早晚會毀在他們手裡。”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保證這次不會再寵著他們胡來。”見白桑韻的怒火有下降的趨勢,劉淮燁急忙摟著白桑韻向隔壁的寢室走去,“今夜還是讓奴才們照顧忻澈吧。你若累壞了身子,忻澈會自責的。那兩個小兔崽子越來越過分了,這次我一定幫你懲治他們。”劉淮燁的話有八分真實,他雖然寵兒子,但前提是兒子不能惹桑韻生氣。現在兒子把桑韻氣成這副模樣,他當然不會輕饒。
“不,我要在這裡陪著忻澈。”白桑韻坐下,不準備離開,“給忻澈找兩個可靠的人。儘快安排忻澈出宮。”
“桑韻,這件事我會幫你安排,你放心就是。”劉淮燁讓白桑韻靠在他身上,“桑韻,讓太醫給你瞧瞧,你的氣色比忻澈還差。”若是在平時,劉淮燁根本不會和白桑韻商量,直接宣了太醫便是。可此刻,劉淮燁生怕一個不甚,讓白桑韻把他趕出宮,一個月不得入內。
“不必。”白桑韻一口回絕,並且毫不妥協地說,“忻澈好了,我自然就好了。”
白桑韻的回答讓劉淮燁為難,但白桑韻的臉色仍然不佳,他也只能另找機會。“那桑韻,我在這兒陪你。你要答應我,等忻澈的燒退了,你就去休息。”
“嗯。”白桑韻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