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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孩子終究還是太年輕了阿。”
在臺下一處議員席位上,一箇中老年男子輕聲的說道,而在他身後和側後方還有好幾個人坐著,這些都是屬於他的幕僚,就有一個戴著眼睛的斯文中年人也低聲說道:“王家的家主去得太突然了,也只有這個還在上大學的兒子作為直系繼承人,沒辦法,只能夠趕鴨子上架了,所以才什麼都不懂,只是滿腦子熱血,不過王家體量大,底蘊也深,還可以讓他撞幾回牆,等他了解熟悉之後,就不會再這樣了。”
中老年男子就笑了一聲,同時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與王家是聯盟關係,而且這盟約持續了百年時間,這其實就已經是一個紅線了,放心,我不會魯莽的踏入這條紅線,雖然說玩政治的只看利益,但是維持對‘盟友’的忠誠,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利益,名聲也是利益,這些我都懂,放心吧,我只會投棄權票,不會落井下石,不但如此,這幾天我還會親自拜訪王家,對他們曉之大義,這些我都會做,不過……”
旁邊就另有一人說話道:“……不光是我們,另外還有幾家也都行動了,先造輿論,網路上的水軍也都準備好了,今天王家孩子的發言也會快速傳播出去,另外在股票上的準備也已經……”
中老年男子就打斷這人的話道:“這就是我僱傭你們的原因,你們是各行業的專家,具體該怎麼做我不想聽,我只看結果。”
同樣的情景在這議會大廳中不時出現,而這青年再如何激昂動情,到最後的投票環節時依然遭遇了巨大羞辱一般的結果。
零票贊成,一百六十二票反對,八票棄權。
這對於老牌門閥式的王家來說,已經是不容置疑的羞辱了。
作為前工業黨黨魁的王子民的兒子,在他的政治首秀上就遭遇了這樣的巨大羞辱,一時間許多政治派系與人物,他們都預設了王家會逐漸沒落,雖然這個過程可能會持續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但若是王家沒有改變,那麼王家必然會沒落。
王韜略面無表情的走出了議會大樓,走入到了加長轎車中,而一進入到轎車裡,王韜略就露出了滿臉的痛苦表情來,他雙手捂臉,除了沒有痛哭以外,這個樣子真的和那些絕望到極點的人一模一樣。
在這車內就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中老年人,他無聲的倒了一杯飲料,放在了王韜略身前小桌上,這才輕聲道:“少爺,夫人也認為你太過激進了,那些永恆者都有言,三年不改父政,為的其實就是權力順利交接,少爺你太著急了,老爺的政治力量還沒有徹底統合,就做出這樣激進的行為,這一次的失敗其實是……”
王韜略苦笑了起來,他抬頭看向了管家道:“方伯,我其實懂這些,老頭子還活著時就對我經常唸叨,便是傻子都懂這些,可是我們已經沒時間了阿。”
管家似乎沒懂是什麼意思,他微微低頭看向了王韜略,王韜略也不隱瞞,就直接說道:“前些日子,老頭子中風前,我在大學裡就在研究一個課題,當時你們還怪我回來晚了,說實話,要不是老頭子突然中風,同時又因為在書房一個人辦公而錯失了最佳治療時間,這才讓他去了,不然我可能會沉迷這個課題許久,連過年過節都不會回來。”
“……關於域外的研究嗎?”方伯好奇的問道。
王韜略坐直了身體道:“嗯,就是關於域外的研究,除了常規的地理,洪荒大陸各地文明,萬族的構成,原始人類等等情況以外,我們還研究了一下傳說中的舊時代與新時代之別……”
方伯立刻小心檢查了一下車窗,也確認了與司機的隔音窗已經放下,他這才小聲的對王韜略道:“少爺,研究這些可是犯忌了阿。”
“犯忌?犯什麼的忌!?”王韜略立刻暴喝了一聲,然後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