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到別人家為奴為婢,甚至是更悲慘的命運……
她只能自救,別人誰也救不了她一輩子。
如果自己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場景是衛貞貞在努力掙脫、甚至是不顧一切的逃走,卻因為她的弱小而無法逃脫,那麼,即使自己身邊不可能帶人,凌楚思也會先把人救走,然後再想辦法找個地方把人安置下來。但是,衛貞貞的做法卻是一直在祈求她那兩個根本靠不住的爹孃,這樣的話,就算現在把人救了,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衛貞貞恐怕依舊是被人魚肉的命運……
凌楚思定神看向衛貞貞還在驚惶顫抖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剛剛說的那些,你想好了沒?”
按照隋朝的律法,家庭立法方面,可以說是嚴格的維護父權和夫權為內容的家長制統治地位,子孫在家庭中必須無條件的服從家中長輩。而凌楚思剛剛對衛貞貞的說辭,完全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沉默寡言的老衛都是一驚,猛地抬起頭來,憤怒而又不敢置信的看向凌楚思,至於衛嫂子,情急之下,更是連之前絲毫不敢招惹凌楚思這樣看著就像是大家小姐的念頭都忘了,扯著嗓子就要衝上來抓著衛貞貞哭喊撒潑。
衛貞貞被她娘抓得渾身一抖,整個人都瑟縮了起來。
然而,還不等滿臉淚痕的衛貞貞做出回答,在這麼一團亂的情況下,卻突然又有一人大喇喇的衝了出來,直接找準凌楚思,一根手指指著她的鼻子,簡直氣得七竅生煙的憤而罵道:“哪裡來的妖女,滿嘴胡言亂語,簡直是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凌楚思扭過頭來,不由得微微擰起了眉。
原本看這年輕人一身文士打扮,只當是個在家裡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不過聽他一口一個“妖女”的,叫得這麼熟練,想來應該是武林正道出身。
不過說實話,被人叫了這麼久的老妖婆了,一時之間,竟然覺得妖女這個說法,還好聽些……想到自己的要求竟然已經低到這個地步了,凌楚思不由得嘴角一抽。
再看這人的步伐身法,武功學得竟然也還湊合,比尋常街上那些只懂個三拳兩腳就敢逞兇鬥狠的小混混們應該能強上些。
那個穿著文士儒衫的年輕人顯然也是來了真火,見凌楚思明明只有六七歲的模樣,就無法無天到了這個地步,全然不顧綱理倫常,忍不住就繼續怒罵道:“小妖女妖言惑眾,簡直荒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為人子女,為父母盡孝還債理所當然!便是父母賣掉子女,為人子女者,也應體貼父母,斷不該為此而心生怨由,你個妖女,莫要在這口出不遜!顛亂這人倫常理!”
凌楚思一臉“( ̄︿ ̄)”的表情,帶著幾分不屑的情緒,打斷那個人喋喋不休的說教怒罵,冷冷的開口問道:“你誰?”
湖真險惡
面對凌楚思一臉厭煩不屑的表情,那文士儒衫的年輕人愣了一下,旋即惱怒道:“在下沈繹,家父沈法興!”
凌楚思再一次打斷對方的話語,一臉莫名的說道:“沈法興?是陳朝東興侯沈恪之子那個沈法興嗎?我記得沈法興的兒子不是叫沈綸嗎?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沈繹氣得臉都紅了,不過,涉及自己的家世門 湖真險惡
凌楚思從這條小巷繞出去之後,直接就在揚州城南北向的大街上找到了一家掛著錦旆酒帘的客棧,進去之後,仍舊是面不改色目不斜視的忽略掉了客棧大堂裡面其他客人的目光,甚至沒和掌櫃的多說一句話,便直接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迫得客棧小二跟在她後面追過來,到了二樓的客房外面,沒有旁人之後,凌楚思才開口要了一間上房。
客棧小二手裡拿著凌楚思給的銀子,一頭霧水、臉上還有幾分茫然的下去了。
趁著午後陽光正好,小憩了片刻之後,為了不惹人注目,凌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