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的話,那“白糯”也必須變成廢人,這樣他們就能相襯。
單維意哪裡不知道刀丹墨這惡毒的腦袋瓜憋著什麼壞水?
他眼淚婆娑地看著刀丹墨,恨聲笑道:“如果你是這麼想的話,我要這個健康的身體有什麼用?”
說著,單維意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果刀就往自己手腕上割。刀丹墨眼睛睜圓,驚愕之中卻帶著愉悅。單維意的動作並不快,而且自殘之前還做了預告,如果刀丹墨真的心疼他想阻止他,肯定是能制止的。但刀丹墨並沒有這樣做,他只是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鋒利的刀刃在單維意細白的手腕上畫出一道深刻的血痕。
刀丹墨如同看到了春花綻放、萬紅同飛,簡直是世上最美不勝收的畫面。
在刀丹墨眼中,單維意的血流如注,悽美更勝淚落如雨。
刀丹墨捧著單維意的手腕,如信徒捧供奉,滿眼是狂熱與虔誠。
單維意垂眸看他,百般悲憫,如神渡世人。
遙遠星際。
太空城的艦橋架起,棧道開啟,歡迎來自帝國的貴客。
載著尊貴的太子與太傅的帝國穿梭機緩緩對接。
機艙之內,奴天驕獨坐在舷窗邊,彷彿在整理連日來混亂又明晰的思緒。
當他識破假單維意的時候,只以為這是奸商君更盡的騙局。然而,沈逾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他把白糯穩住留在東宮,細細觀察。
奴天驕和沈逾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每每是奴天驕運用太子之威,動輒虐打白糯,或是送去剝皮拆骨,或是罰去辛苦勞作,百般折磨,手段兇殘。在白糯叫苦不迭之際,太傅便會“恰好”入東宮,“順道”看望白糯。
若白糯生病,太傅便悄悄送藥慰問。若白糯傷寒,太傅便私下給他送衣服暖爐。或是有刁奴欺負白糯,太傅也會挺身而出,英雄救傻。
失去高維繫統的白糯和尋常人沒什麼區別,也不能施展任何秘技,心思又淺,只能全身心依賴這個看起來溫柔體貼的沈逾。
白糯對沈逾卸下心防。沈逾便趁勢問他為什麼會被君更盡改造成單維意的模樣?
聽到這話,白糯就生氣:“哪裡君更盡改造的?分明是……”
說到這兒,白糯便咬住舌尖,還是隱瞞部分真相,楚楚可憐道:“我原本就是單大公子的克隆體,當然長得和他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沈逾不覺有幾分驚訝。
白糯又半真半假地說:“我本是單家為單大公子準備的克隆體,卻因為基因缺陷被賣到地球一個研究所裡。在那兒我認識了君更盡,和他成了好朋友。”
沈逾卻問:“既然是好朋友,怎麼會把你送來?”
白糯原本不想細說,但被沈逾技巧的套話,還是說了一個大差不差的故事:便是單維意為了勾引刀丹墨,施展計謀把二人身份倒換。因此,君更盡和刀丹墨認錯人,才把自己送來的。
說到這個,白糯又氣又恨:“現在單維意應當正在頂著我的身份在君更盡與刀丹墨之間左右逢源!”
這個故事聽著真是匪夷所思,可因為故事的主角是單維意,沈逾又覺得很合理。然而,沈逾還是覺得疑惑:“單維意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糯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可是高維繫統的事情可不能說。白糯便支支吾吾:“這誰知道呢?或許他就是有這個愛好吧。”
說著,白糯又真心盼望有個人能出現阻止單維意。白糯忍不住說:“太傅,你這樣的大人物難道也由著單維意這樣玩弄你們嗎?”
“‘我們’?”沈逾挑眉,“誰是‘我們’?”
白糯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忙咬住嘴唇搖頭:“我……我口誤。”
沈逾含笑道:“看來,還有什麼內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