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缸落地,只說:“你生氣砸人沒問題。但別砸這些危險的東西,砸我倒是沒所謂,只是玻璃碴子蹦起來傷了你,或是碴子留在地上紮了你的腳,可怎麼辦?”
單維意冷笑不語。
倒是站在一旁的張梨震驚不已:我兒牛逼!
單維意懶洋洋地說:“我累了,想休息。”
沈逾想起那個旖旎夢境,和他夢中過分的所作所為,自然對單維意無比包容又無比愛憐:“應當的,我扶你進去休息?”
“不用了。”單維意冷淡拒絕,“我自己進去眯一會兒,你在這兒陪我母親說說話。”
沈逾無有不從。
等單維意進屋歇下了,在客廳的張梨仍是一臉懵。她還以為自己兒子是被迫入府的小可憐,現在看著……好像又不完全是這麼一回事。
她狐疑又糾結地看了看臥室關上的門,才把目光轉到太傅臉上,尷尬笑道:“我家孩子被我寵壞了。”
沈逾只道:“怎麼會?您把他教養得很好,是我照顧得不夠周全,他才會不開心。”
聽到帝國太傅嘴裡冒出這樣的話,張梨思緒十分凌亂,簡直懷疑自家兒子是不是給沈逾吃了什麼迷幻藥(而這個猜測竟然是真的)。
過了不知多久,單維意才懶洋洋睡起。和太傅的春夢是假的,但他身上的腰痠腿疼卻是真的。奚之桐也還真是沒有在客氣的啊。
單維意笑笑搖頭,去洗漱間盥洗。開水洗漱的動靜讓房外的人知道他已經起來了。
不一會兒,臥室門就被從外面開啟,張梨走了進來。
單維意洗漱完了看見張梨,便笑問:“沈逾還在外頭?”
張梨點點頭,又拉著單維意坐下,說:“我瞧著這個太傅人還不錯啊。”
單維意道:“你當初看我爹也是不錯吧。”
張梨:……
張梨被噎了一下,又道:“哪能一樣呢?我現在已經成長了,懂得看了。太傅對你真的很好。哪家有權有勢的男人願意這樣俯就妻妾呢?再說,你入府也是定局,無可更改的了。你是太子賞給他的人,就算你想離婚改嫁都是不可能的……”
單維意:“凡事皆有可能。”
張梨無語:……這孩子就是愛抬槓。
張梨懷著老母親操心兒女婚事的想法給單維意勸了一會兒,單維意偶爾點點頭,偶爾槓兩句,張梨好氣又好笑。
這陣子張梨為單維意忽然當了太傅小老婆而擔心。單維意這樣一波操作,成功讓張梨的擔心減少了許多。沈逾那邊也是巧舌如簧,哄得張梨好好的。張梨就更覺得太傅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張梨勸了幾句,見單維意不說話,便先出去。
一會兒,臥室的門又開了的,這次進來的是沈逾。
沈逾在床邊坐下,對單維意笑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單維意眉毛一挑:“你想要的不都得到了?我還回去幹什麼?”
沈逾眼神一暗,只說:“無奈慾壑難填。”
單維意靠在床邊,淡聲說:“你把我媽哄得不錯,她還真以為我得遇良人了。但你知道,我心裡可明白著。”
“做人為什麼要這麼明白?”沈逾笑笑,“就像我,也不明白你哪裡來這麼多錢供養你母親過這樣紙醉金迷的生活。”
單維意撩起眼皮,用銳利的目光看著沈逾。
沈逾卻依舊百般柔情,伸手拂過單維意透著凌厲的眼角:“我不明白,卻不去問,也不在意。”
太子綠了
單維意不表示任何情緒,只抬腿把沈逾撐開:“滾。”
沈逾殷切地捧著單維意的腳,看著腳腕上留下的握痕,眼神暗下,低頭烙下一吻。單維意的腳分明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