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我和單丁山過不下去了,我要離婚。”
聽到張梨說要離婚,父兄愣了一下,也不罵人了,只小心翼翼地說:“你和他兒子都這麼大了,離婚?離什麼婚?別折騰了吧。”
張梨眼珠子瞪大:“爸爸、哥哥,你們不是最疼我,說我不要受委屈的嗎?”
父親也有些尷尬,只說:“受委屈和離婚有什麼關係?你不喜歡單家,就回孃家住住,孃家永遠歡迎你。但是離婚就不太好了,說出去也不好聽呀。你不想著自己,也要想想孩子。”
原來,張梨受氣了回孃家住住,孃家還是肯容的。但是她要離婚,孃家就不可能同意了,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名門望族怎麼可能回收廢水嘛?
單維意卻在旁邊說話:“母親就是為了我著想,才要離婚的。現在父親欠債,妻子不得跟著還錢嗎?又有道是‘父債子還’,我不也得跟著當老賴了?”
張家父兄聞言心驚一瞬:“那個單云云真有這麼大本事,能讓你們家破產?”
單維意才把賬目細細攤開說明,只說單云云還真有這麼大本事,讓單家欠下百億爛賬。這數額巨大到難以置信,就算真的能請動太子出面也沒那麼容易擺平。
要是擺不平,作為單家的親家,張家很可能會被拖下渾水!
——想到這個,張家父兄立即轉了嘴臉,忙對張梨說:“既然過不下去就離了吧。我們張家還養不下一個女兒嗎?趕緊離了吧。”
看著父兄前後變臉的速度,張梨也是心灰意冷。
張梨要離婚,卻輪到單丁山不肯了。
單丁山現在欠一屁股債,就指望妻子和兒子幫著搭把手呢。單丁山死活不肯離,還昂著頭說:“張家就教養出這樣的女兒嗎?大難臨頭就背棄夫君!這就是張家的家教?”
單丁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賴著不肯離,張家也沒他辦法。
張梨正是不知所措,太子卻一道命令下來,讓單丁山離婚,不然就再去公開處刑直播間轉一圈吧。
單丁山這下就慫了,灰溜溜地跟張梨去戶籍處辦離婚。見耍賴不成,他還淚汪汪地看著張梨和單維意:“你們就一點兒親情都不念嗎?”
張梨聞言脫下高跟鞋就往單丁山頭上砸。單維意忙攔住張梨:“母親,使不得啊,八千塊一雙的紅底鞋呢!何必便宜這個死窮鬼!”
張梨一聽有理,便再不給單丁山一個眼神,以免抬高這豬頭的身價。
張梨回孃家不久,父兄就開始張羅給張梨找 感天動地大孝子
張梨侷促不安地站在前臺,尷尬得不敢看禮賓小姐的臉。
禮賓小姐很有職業素養,並沒有因為張梨刷卡失敗而露出鄙夷的神色,或是任何不禮貌的表現。她甚至略帶同情地蹙眉,以善意佔多的情緒看著這位昔日揮金如土現在卻寸步難行的富家女。但是這樣的善意也是張梨所難以承受的,張梨依舊羞窘不已。
明明只是過去了一會兒,但張梨卻好像已經等待了一個世紀,她的面板都要被炙火般的落差感烤焦了,一寸寸的疼痛。她抬起眼,尋找兒子的身影。很快的,單維意微笑著朝她走來。
她懦弱得全無那位不可一世的夫人的影子,畏畏縮縮地看著單維意:“算了,我們還是……”
單維意鎮定地拍了拍張梨的手背,轉頭對禮賓小姐說:“長租可有折扣?一次交一個季度。”
張梨震驚地看著單維意:“你有這麼多錢?”
單維意笑眯眯地看著張梨:“就是有。”
單維意和張梨被請到樓上談價格,最後談了一個合適的長租價。然而,在豪華酒店長租花的錢夠在郊區買房了。可單維意一點兒也不介意,迅速地付款,過程非常順暢。從他那從容的表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