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得罪,只能得罪單母和單大公子了。
單維意卻說:“媽,你說的事情都還沒個影子呢。現在咱們還是在帝國的土地上,君更盡算什麼?要是在這兒,我們就軟弱了,等真的去了聯邦,還有我們喘氣的地方嗎?”
單母聽到他的話,覺得也有幾分道理:“那你說怎麼辦?”
“走,咱們出去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規矩,什麼叫做體統!”單維意握拳說。
經過兒子的鼓勵,單母也振作起來,梳頭化妝,沐浴更衣,穿一件鳳翥鸞翔的妝花袍子, 長髮挽起簪一朵月桂,清靜優雅中透露貴氣。
這樣的打扮看著隨性,其實最費工夫。她這裝扮一晃兩個小時過去了。她原本以為兒子會等得不耐煩,沒想到,兒子卻坐得定定的。
單母心想:這孩子終究是不一樣了。
她清清嗓子,說:“我打扮好了。”
單維意誇讚道:“不錯不錯。母親真好看。”說著,單維意把腕帶按滅。
單母注意到剛剛兩個小時單維意不住擺弄腕帶,便問道:“剛剛一直和誰聊天呀?”
單維意笑笑:“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麼神秘?”單母狐疑地看著單維意。
二人走下樓去,到了茶廳,就看到單父、單云云和雲媽正對坐飲茶,像一家人似的親熱。
看到單維意母子前來,幾個人都驚訝了一瞬。
單維意少不得多打量雲媽兩眼,只見雲媽保養得宜,纖腰細臉,烏髮挽成圓圓的髻,插著一把純金銀杏葉墜珍珠流蘇的髮梳,很是風流。
單父站起來,給單維意介紹道:“這就是云云的母親,也是你的長輩,以後相處起來,也得尊敬她。”
單維意問:“她是我哪門子長輩?”
這話說得眾人尷尬。
雲媽到底是當了多年小蜜的,哪裡能讓這話給尬住?她忙笑著說:“這位就是大公子了吧?從前就聽老爺說他聰明伶俐,現在看來,還真是不錯。”
沒等單維意搭話,雲媽就對單母說:“這位就是太太了吧?我來住了這麼幾天,都沒見過呢。一直想要拜見的,但聽說您身體不舒服,不愛見人,所以沒能見著,一直很遺憾。今天見了,我真是又滿足又歡喜。”
單母冷笑著說:“有客人來到,我沒有迎接,是我招待不周。”
她把雲媽定性為“客人”。這話也是個軟釘子。
然而,雲媽臉上一點也沒垮,保持微笑,流暢地把話接過來:“都自家人了,何須這麼客氣?”
單母壓抑不住怒意,冷笑說:“一家人?什麼一家人?我怎麼不知道?”
單維意也在旁邊跟著一起冷笑,兩母子組成一對刁難白蓮花主角受母子的惡毒炮灰母子組。
雲媽雙眼含淚,滿臉委屈,咬著下唇,傷心地看著單父。單云云也上前扶著雲媽,只對單母說:“太太,我們母子一直都那麼尊重你。你為什麼卻不能容下我的母親呢?”
單父也說:“作為當家主母,也是要大度。正是你總是這樣小氣暴躁,動輒刁難,才把維意也養成惹是生非的性子。”
單父這話一句把兩母子都罵了。單母哪裡能忍,恨不得立即抄起桌子上的花瓶掄到單父頭上。倒是單維意拉著單母,說:“母親,不要為了傻逼生氣啊。”
單父聞言大怒:“你這個不孝子,怎麼一點兒道理、一點尊重都不懂?”
單維意沒好氣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尊重,不如父親教教我道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什麼角色,我要把她當成什麼人尊重?”
單云云和雲媽都站起來,雙雙露出泫然欲泣、可憐兮兮的表情,只說:“不要再為我們爭執了!我們是來加入這個家,不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