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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之桐:前不久的事情。
沈逾: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希望能當你的朋友。
奚之桐:沒有必要。
看到奚之桐冰冷的回覆,沈逾不以為忤,反而覺得好笑。這個奚之桐倒是一個怪人。
沈逾又問奚之桐:單維意的腿是被太子打的?
奚之桐簡單地回答:今天早上太子召我前去,告訴我,現在可以醫治單維意了。
奚之桐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但沈逾瞭解太子為人,一聽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太子這是想敲打奚之桐和單維意——雖然推理出來是這麼回事,但沈逾仍感意外。他沒想到太子對單維意這麼耐心。他以為太子已經決定殺死單維意了。
看來,昨天肯定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沈逾斷開了奚之桐的通話,徑自前往太子專用泳池。只見太子已在池裡遊了許多個來回,見沈逾來了,太子才從池中出來。溼潤的紫色頭髮滴下透明的水珠,如藤蘿帶露。他閃爍著水光的紫色眼眸看著沈逾:“老師為了什麼來?”
沈逾只說:“聽說聞鹿惹怒了您?”
“談不上。”太子淡漠:為聞鹿那樣的人生氣發怒,是跌份兒的事情。
太子只說:“膩了而已。”
沈逾心下轉出一個自己也震驚的猜測,卻偏偏用最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出:“聽奚之桐說,您饒了單維意一命。該不是找了他當新寵物?”
太子斜睨沈逾一眼,嘴角勾了勾:“太傅的訊息還真是靈通。”
沈逾心生振盪。
如果說,太子要殺了單維意,沈逾也只是感到可惜。
但現在,太子要拿單維意做寵物,沈逾竟然有幾分不甘。
這種不甘相當莫名。
渣攻三號
沈逾掩飾住眼裡的情緒,笑著說:“這太讓人意外了。我沒想到太子會看上單維意這樣不恭粗鄙的人。”
太子自己也沒想到。但他只是笑笑,說:“換個口味。”
午後,驕陽似火,綠樹如茵。
游泳完畢,太子換上衣服回到宿舍。奚之桐已經離開,客廳的沙發上躺著單維意。
單維意腿上的子彈已經被取出,雙腳的組織也被修復,一絲疤痕也沒留,看起來就跟沒受過傷一樣。
太子眯了眯眼睛,一腳把單維意踢下沙發,好給自己騰位置。
單維意冷不防滾下沙發,立即驚醒,抬頭便看到太子儀態優雅地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過來。”太子說。
單維意想站起來,卻又被太子長腿一踢,立即變成烏龜爬。單維意疼得呲牙咧嘴,落在太子眼裡,倒有幾分馴狗的樣子。
太子笑著說:“沒讓你站。”
看來,太子是鐵了心要給這條“惡犬”立規矩了。
單維意便坐在毯子上,盤腿說:“聞鹿也是這麼伺候太子的?”說著,他伸手勾了勾項圈上連線著的碳纖維鏈條,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的碳纖維形成極大的色差。
太子眯起眼睛,含威脅的態勢:“你不用想這些,只需要遵循我的命令就是。”
要是乖乖聽話的,那就不是單維意了。
單維意哼一聲,說:“太子不說我也知道,太子之所以一反常態不打算殺我,還把聞鹿扔了,不就是因為太子發現我身上有某種特質,引起了太子的興趣嗎?我想,這個特質應該和我當不當狗沒有關係吧。”
太子最不喜自己的心思被下人命中,聽到單維意這樣分析,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對單維意的不滿幾乎要超過聞鹿了。
單大公子卻是自作聰明、不知死活的蠢貨人設,倒是一臉得意地繼續說下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