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到實驗室的仿生人實驗員出現,告訴他們:“太子有事先離開了,請兩位自便。”
太傅心下狐疑,又問:“那奚之桐呢?”
實驗員回答:“他也有事,只能失陪,望兩位見諒。”
要說,太子不辭而別,雖然於禮不合,但身份擺在那兒,太傅和院長也不好說什麼。然而,他們可是奚之桐實驗室的“金主爸爸”,奚之桐也這麼沒有禮貌,就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太子說不得,難道奚之桐也說不得嗎?
院長少不得嘀咕兩句,只道:“這個奚之桐是有真才實學,但卻倒是真的不太通人情世故。”
太傅卻笑道:“他是從自由聯邦那邊過來的,可能沒有這麼多尊卑觀念。再說了,以他的才華,如果又是一個通世故的人,怕也輪不到當我們的手下了。”
這麼一說,也是有道理。
院長想起奚之桐是治療了自己多年舊疾的神醫,怨氣也就大減,只說:“也是,有才的人有些脾氣也是正常的。”
太傅並沒打道回府,而是先去酒店找單維意,卻被張梨告知,單維意今天一早就出門了。太傅頗有些落寞。
看著太傅憂傷的神色,張梨更不好意思說:單維意不但一早出門而且還特意打扮了一番還噴了荷爾蒙香水一看就是出去打野了。
張梨一邊覺得自家的孩子真的不省事還讓這麼好的兒婿戴綠帽子,一邊作為惡毒反派媽的她也難以免俗地吐槽:我的兒子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而且也不能全怪他。拋開事實不談,難道太傅抓不住男人的心就沒有自己的責任嗎?
沈逾驅車回府,一邊濫用職權地檢視道路監控,利用天眼系統人臉識別的強大功能,發現了單維意的行蹤。
他查到昨天在他走後不久,奚之桐就去酒店了,停留一會兒就離開。第二天,單維意一大早就出發前往奚之桐實驗室,時間剛好就是太子與他們視察的時候。
看到這些畫面,想到今天奚之桐和太子突然不告而別,沈逾瞳孔緊縮——他立即想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他自然想不到奚之桐也是“姦夫”。他只知道奚之桐和單維意關係不錯。畢竟,奚之桐親口說過單維意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對奚之桐這樣的人而言,朋友必然是分量極重的一個詞語。
沈逾推測,奚之桐可能是受單維意所託,幫他為太子牽橋引線。
想到這個可能性,沈逾渾身發顫。
這時候,懸浮車已把他送到太傅府。他茫然下車,剛進府內,就見到東宮的內侍站在那兒等著他了。沈逾認得他:就是之前宣判他和單維意只可以活一個的無情仿生人內侍。
沈逾看到他,便覺得渾身發冷。
這仿生內侍用毫無感情的語氣說:“見過太傅。”
沈逾按下心頭湧動的不安,微笑著朝他點頭:“你怎麼來了?是東宮有什麼吩咐嗎?”
仿生內侍答道:“太子說太傅勞苦功高,有所賞賜。”
沈逾保持笑容:“太子過獎了,我真是慚愧。無功不受祿。”
“太子賞賜一位美人,說他一定很合您的心意,還請您笑納。”仿生內侍語調機械,透露出一種無法通融的冷感。
沈逾心裡的不安感更濃,但他不得不滿臉堆笑地接受。
仿生內侍降下太子口諭之後就離開了,只告訴他美人就在屋裡。
沈逾步履維艱,卻又不得不推門走進屋裡。但見屋子裡滿室幽香,長椅上坐著的正是單維意。
看到單維意的臉,沈逾的不安頓時煙消雲散。他甚至可以不計較單維意和太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只要單維意仍在他身邊就好。
沈逾快步走上前,握住他的手,洶湧的感情正要從他如簧的巧舌化作情話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