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越過單維意的肩膀,落到帝國儲君偉岸的背影上。
這個人,對太傅而言是學生是朋友更是君主。他早就將作為臣下的忠誠投給此人,從此當他的良師也當他的諍臣。
誰能想到……他會躲在太子愛寵的衣櫃裡?
他堂堂一個太傅,被退學生玩弄在指尖,行著背叛君主的殺頭蠢事!
這樣的矛盾、悖德,把這場遊戲的刺激拉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太傅吃力地忍住呼吸、動作,唯恐一個最細微的動靜,都會引起太子的懷疑。
他竭力控制自己身體的每一塊肌肉,使自己維持靜止,如同一座雕像。相較於他的僵硬緊張與難以言喻的興奮,單維意的表情看起來就從容得過分。
他看起來並不像太傅一樣害怕,也並不像太傅一樣享受。
他從容不迫地伸手解開了太傅脖子上的項圈,動作隨意得過分,以至於項圈上的鈴鐺粗亂地叮噹作響,引得太子耳朵微動。
要知道,太傅剛剛躲在衣櫃裡的時候,為了控制鈴鐺不動簡直使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比軍訓還累。然而,在太子與單維意提起自己的時候,太傅還是忍不住呼吸亂了一拍,導致鈴鐺輕輕搖了一下,發出極為細微的響動——也是這個響動,引起了太子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