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覺覺得這個盒子很危險,然而,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向這個盒子頻頻張望。
在不知 綠色的太子
太子來到單維意寢室的時候,便見單維意身著水藍色的精梳棉睡衣,雙手捧一隻鵝黃色的汝窯碗,小口小口地啜喝著冰糖雪花梨湯,神態真有幾分似貓。
太子笑著說:“你倒是閒適自在。”
單維意翹著腳,斜著眼看太子:“我當然閒適,我都要被退學了,還有什麼事可以忙呢?”
這話帶著十分明確的怨氣,太子想裝作聽不懂也不行。他笑著在單維意身邊坐下,說道:“你既然不想被退學,怎麼不肯好好遵守校規?你這樣狂悖行事,連我也保不住你啊!”
單維意戚眉戚眼:“我狂悖行事?我怎麼狂悖了?我是打折同學的腿了?還是故意推不識水性的人下水了呢?”
這話十分尖銳,就差沒指著太子的鼻子說:你當初可是指使人打折了我的腿,還故意推不會游泳的我下水!整個學院就你沒資格說我無法無天!
太子冷不防聽到單維意這樣反諷,一時也愣住了。
也不知該不該說太子記性不好,他這陣子渾然忘了當初自己是怎麼針對單維意的。他先是讓人把心高氣傲的單維意打成殘疾,還不許單維意醫治。後來甚至還將單維意沉湖,無異於謀殺單維意未遂。
現在無端被單維意提起舊事,太子詫異一下,愣了一兩秒。但等他回過神來,卻並不會覺得心虛。畢竟,太子唯我獨尊,怎麼可能因為這種“小打小鬧”而感到愧疚?再說,單維意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太子便說:“如果不是你不敬儲君,怎麼會有那樣的禍患?怎麼現在還不學乖?”
言下之意就是:這是你自己打著燈籠上廁所——找屎,如果你繼續不聽話,那就是反覆打著燈籠上廁所——反覆找屎。
單維意舊事重提,並不會起到讓太子自愧的效果。太子心虛是不可能心虛的,就算他差點殺了單維意,在太子心裡那也是單維意不敬儲君的錯。他現在好端端地在這兒,還得感謝太子宅心仁厚不計前嫌。
然而,恃寵生嬌的單大公子怎麼可能服軟?
他哼哼道:“是啊,是啊,我就是這麼不恭順,太子打我吧、殺我吧!我不活啦嗚嗚嗚!”
智商不高的單大公子假哭起來演技不如流量明星,連眼淚都擠不出一滴,更是比不上阮陽那種開了瓊瑤女主掛的小白花選手了。
可是他這樣明目張膽的耍賴,倒讓太子心軟喜歡。太子沒法維持威嚴,只好軟下口吻,說:“難道你還真喜歡讀書嗎?這個學院有什麼好的?我也不愛待。”
這話應當是說中了不學無術的單大公子的心坎了:他確實不喜歡讀書。
單維意停止了假哭,臉上卻依舊是訕訕的:“喜不喜歡是我的事。但是被退學,說出去也太難聽了。叫家裡人知道了,又得說我比不上那個私生子。”
這話倒是合理。
太子也料到了這一層,所以一開始才不同意讓單維意退學。他便怡然一笑,說:“無事,我幫你安排個一官半職。到時候,你就入仕了,誰敢說你?”
“我……入仕?”單維意驚訝得瞪圓了眼睛,“我要當官了?”
太子看單維意吃驚的模樣好笑,柔聲哄道:“當然,這還能有假?”
單維意半信半疑:“就我這樣大學被退學的還能當官?你別是哄我的吧?”
太子無奈一笑,說:“再包裝一下就行了。我安排你到別的學院領個文憑再買幾個獎,回來就夠資格了。說實話,這事兒能不能成,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嗎?”
單維意感嘆:這個帝國的官僚系統也太腐朽了。
眼看著單維意臉上的慍怒之色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