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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一切後,沈逾一時啞然,要說,單維意能想出這個辦法,也算是開動腦筋了,然而,又沒有完全開動。
單維意這樣做,表面上是借沈逾來拒絕太子,但實際上,是一口氣把沈逾和太子得罪了!
可見,這個單大公子還是那個膽大得嚇人、自作聰明起來能作死死全家的小混賬。
沈逾這下是又好氣又好笑,卻又不得不承認,單維意這一招真的把他也架到了一個特別尷尬的位置。
櫃門外傳來太子的聲音:“你是想通了?”
單維意不冷不熱地說:“殿下,你也不能說上就上,召個高階點的鴨子也得打電話約時間呢。”
聽到這句話,太子的第一反應是:“你召過?”
單維意連忙說:“胡說什麼!沒有沒有,我都是聽說的。”
太子冷道:“你可得潔身自好,否則,我可要教你身為臣侍道理。”
單維意怏怏不樂地說:“我的家教都是教我做一個世家公子的。也不知道誰家家教會教長子做男寵的。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做鴨世家,也請太子教我開開眼。”
他這伶牙俐齒的,太子聽著絲毫不惱。單維意嘴上越是厲害,就越是懦弱不敢反抗的證明。如果他真的鐵了心違抗,只會對太子冷麵以對,或是避如蛇蠍,哪兒會像現在這樣叨叨,跟撒嬌似的?
太子也願意哄哄他,便勾唇一笑:“單卿想學怎麼做男寵?我自然會親自教你。”
單維意聽到太子稱自己為“卿”,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瞻前顧後地說:“這兒空氣好像不是很流通的樣子,我們去陽臺吧。”
太子只當單維意怕羞不想和自己在封閉空間裡待著,縱容地答應了。二人便往陽臺去。到了陽臺,單維意又說:“太子在這兒坐坐,我進去一會兒。”
太子同意了。
單維意折回室內,把陽臺拉門關上後,立即開啟衣櫃。
衣櫃門開啟,沈逾臉色更不好看:雖然陽臺和室內有著一牆之隔,但沈逾不能確保自己離開的動靜會否引起太子注意。
就算沈逾身手敏捷,能夠無聲無息地跑出門,但自動門的開關聲對太子而言那是跟雞啼差不多響了。
沈逾根本走不了,他用眼神示意單維意。
單維意也明白了。
而現在問題是,沈逾也不能久留。
因為他到底不是專業刺客。短時間控制自己的呼吸聲還可以,時間一長,他還是憋不住的,很容易就漏出聲響,讓太子發現。
單維意像是也想到了這一點,抖了抖衣櫃上的一條圍巾,把它纏在沈逾的口鼻上。
沈逾不敢掙扎,只能任單維意將自己的口鼻封住。
單維意纏完後,拿出一條披肩,重新回到陽臺。
太子是有聽到單維意開衣櫃搗鼓東西的動靜的,心下也有些疑惑。待他看到單維意披著一件披肩出來,便沒疑慮了,只說:“你冷嗎?”
單維意深恐太子下一句就說“讓我來溫暖你”,忙搖頭。
太子卻笑了:“不冷你穿這個幹什麼?”
單維意沒好氣地說:“和陽臺的欄杆配色,行不行?”
單維意夾槍帶棒的樣子在太子眼裡十分可愛。他不厭煩單維意這樣“以下犯上”,反而樂在其中。
單維意和太子在這邊談笑風生,在衣櫃裡的沈逾卻不好過。
儘管他是改造人,十分鐘不呼吸也不會死,但時間一旦超過五分鐘,窒息感就會襲來。他的胸口變得憋悶,好像有一塊石頭壓在他的胸前一樣。漸漸的,石頭變成了火車,從胸膛一直開到腦門,使他耳邊都是轟隆隆的鳴叫。
他的眼前變得昏黑,下意識想伸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