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趙含章就給甄城選出了新縣令。
韋家子,韋晁,年僅十七歲,在一眾士紳鄉老中特別年輕,所以大家都不能理解她為什麼選擇韋晁,連韋老爺都不理解。
說實話,韋老爺都有點小嫉妒。
趙含章單獨留了韋晁說話,倆人迎著晨曦走上甄城的城樓。
城樓斑駁,城牆和地上還血跡斑斑,到處是刀痕。闌
趙含章伸手拍了拍城牆,“這城沉重,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挑起來,就不能再輕易放下了。”
韋晁目光堅韌,眼中滿是認真,衝著趙含章深深一揖道:“卑下知道,卑下願以性命保護這座城,保護這座城中的百姓。”
想到被搶去的長姐,韋晁眼中閃過沉痛,道:“不使他們再被屠殺,搶掠!”
趙含章不由的翹起嘴角,欣賞的看著他,“好!只望你說到做到,記住,你站在這裡,你的身後是一座城的百姓。”
韋晁撩起袍子跪下,深深磕了一個頭,應下,“諾!”
趙含章將他扶起來,轉身下樓。
甄城計程車紳鄉老們為趙含章準備了犒軍的東西,一臉忐忑的送到軍前。闌
趙含章看了一眼後當著眾人的面分了一半交給韋晁,道:“入庫房,百姓需要安撫,我們走後你們守好甄城,若有意外,可與頓丘求援,望你們守望相助,共同攜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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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晁應下。
從甄城離開,趙含章就兵分兩路,一路由部將宋昕領著從東路往南進攻,她則帶一軍從西路挺進。
傅庭涵跟著趙含章,範穎則去做宋昕的後勤。
趙含章依舊命令秋武讓武器坊準備更多的火藥,但從陳縣運送過來需要繞很遠的路,還不如她派人收集材料,交給傅庭涵他們製作。
所以傅庭涵也很忙,他不僅要管理她這一路的後勤,還要帶著工匠們製作火藥,再分一些派送給宋昕。
不過他們運氣很好,接下來三座城他們都沒用上火藥,他們才到地方,城中的人就反了,定陶縣的縣令在大軍壓境時就帶著城中的衙役、幫閒和各士紳鄉老一起殺了駐守定陶縣的參將和校尉,然後開啟城門迎趙含章入城。闌
趙含章一進城就對定陶縣的縣令殷華大加讚賞,不僅免了他們之前投城石勒的罪責,還將他提拔為濟陰郡司馬,可謂一飛沖天。
與此同時,廩丘縣裡,以時聞為首的義士衝進了縣衙中,將新縣令殺死,又率領城中百姓佔領了城樓,等宋昕率領大軍到時,時聞就帶頭開啟了城門迎趙家軍進城。
宋昕將此事報給趙含章。
趙含章回了一封嘉獎信和一道任命時聞為廩丘縣縣令的文書,上面有趙含章的私印和豫州刺史的官印。
時聞沒有質疑她豫州刺史的身份卻來任命兗州地方縣令,如今天下皆知,苟曦投降石勒後又戰死,而皇帝被劉聰搶奪,如今天下一分為二,一半聽趙含章號令,一邊從於江東的琅琊王。
兗州正在戰亂中,又與豫州臨近,北地基本上都聽從趙含章,倒是江南淮南一帶,許多地方都認琅琊王這個盟主了。
頓丘和甄城的事傳出,趙含章在北地漢人中的聲望高漲,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定陶縣和廩丘能夠不戰而勝,正是因為她在頓丘的話傳了出來。闌
在石勒未曾反應過來前,趙含章一路勢如破竹,短短八天就連下五城,逼近了蒙縣。
石勒得知各城漢人心思浮動,他自覺不能做得比趙含章還好,且他是羯族,趙含章是華夏族,他們天然是同盟。
所以想要以恩收服人是不可能的,他便大肆殺人,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