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學的,去了也多半要和趙程慪氣,但這次有趙淞在,趙程肯定不敢忤逆他。
趙瑚改口應下。
等趙瑚和趙淞一離開,趙銘就開始了他的表演。
今日到趙宅來上班的官吏們先是驚訝的發現了趙銘,然後就旁聽了趙銘憤怒的上諫。
他們不想旁聽的,但使君的辦公房就在隔壁院子,趙銘太過憤怒,聲音很大,他們想裝作聽不見都難。
雖然不是每句話都聽得很清楚,但湊一湊還是能知道大概的,趙銘應該是知道了前不久洛陽有士族因為受不了賦稅而外逃,而豫州那邊也有士人對趙含章嚴苛的賦稅有意見。
對於平民來說,趙含章的賦稅一點也不重,算得上輕徭薄賦,可對素來被優待計程車族來說,她的賦稅就很不友好了。
尤其是各縣衙清查賦稅特別嚴格。
以前,就算家中沒有高官可以免稅,他們也能憑藉其他關係隱下一些田畝和人口,以躲避賦稅。
可自趙含章做豫州的主人後,他們這種便利就沒有了。
連趙氏七太爺偷隱的田地和人口都被查出來,按律繳納賦稅了,難道他們還能比趙瑚的面子大?
大家都在忍著趙含章。
但聽趙銘的意思,豫州那邊有些士人竟然不打算再忍了。
而趙銘也認為應該改變一下賦稅制度,不然按照登記在冊的田畝繳稅,有些家庭的負擔太重了。
有人豎起耳朵往那邊聽,就聽到了杯盞砸地的聲音,不由小聲道:“使君好像發火了。”
“是趙郡守在發火吧?”
“之前使君在縣衙不是說過要改賦稅嗎?怎麼這段時日沒下文了?”
“聽說是因為太窮了,一改,更窮,到時候我等的俸祿都要發不出來了。”
這聲音有點熟悉,大家回頭一看,見是趙寬,悚然一驚,立即站直了。
見他們一臉擔憂害怕,趙寬就嘆息一聲,也靠著牆豎起耳朵聽,問道:“吵到哪兒了?”
見趙寬竟然不訓斥他們,倆人就又靠了回去,小聲討論道:“趙郡守已經在提趙公在世時對豫州士族的關照了,趙縣令,您說趙郡守能勸得動趙使君嗎?”
那一定是可以的,都不必銘伯父勸,趙使君會自己勸動自己的,不然他為何一大早來趙宅呢?
還不是因為一大早收到趙含章的信。
他心中嘆息,臉上卻露出為難的神色,搖頭嘆息道:“不知,使君心裡是願意改一改賦稅的,只是大家日子艱難,尤其不知明年是否會起戰事,養著這麼多人,所需的錢糧不少,這邊再減賦稅,日子就更難過了。”
“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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