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等戰事平定,琅琊王就可以掣肘她,逼她立太子為帝,維持住晉室尊榮。
王導說他,“你以為你在助陛下一統天下嗎?不,你是在掘國之根基,害我世家根本。”
“從趙含章這四年的作為來看,她容不下除趙氏之外的氏族,待她上位,王氏將會與晉同亡。”
王澄看罷,嗤笑一聲,直接把信給扔了,說得冠冕堂皇,多少氏族在匈奴和羯胡的鐵蹄下直接滅族了,王氏流散,連他親哥都死在了石勒手中,還指著讓趙含章來害他們?
只怕不等她來害,石勒先把他們都砍了。
想到石勒,王澄便恨得咬牙切齒,他和王衍的感情很好,他到現在都不太能接受他驚才絕豔,聞名天下的兄長就這麼死在了石勒手中。
北伐,一定要北伐!
王澄不管他,到處蹦躂著幫王四娘招兵買馬,別說,他的名士身份還是很管用的。
王氏一族,除了王衍外,他的名氣最大了,比王敦和王導還大,因此王氏子弟在他的號召下,也有不少人脫離王導和王敦,認同王澄的觀點,一起跟著招兵買馬去投奔趙含章。
至於王導的擔憂,王氏的子弟都認為他是杞人憂天。趙含章是和王衍政見不和,但她也用王玄和王四娘兄妹倆了呀。
看看王四娘,她現在都是荊州刺史了,假以時日,未必不會到達她父親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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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備受打擊,想了想,當即寫信給王澄,招他到建鄴商量大事,就朝廷局勢再辯一辯。
王澄想了想,答應了,當即就帶人去建鄴。
王澄是說走就走,等王四娘聽到訊息追出去時,人都跑遠了。
王四娘不由咬牙,乾脆追上去,半天功夫,王四娘終於追上人,她讓王澄跟她回去,“我們政見不和,此時雖未撕破臉皮,卻利益相悖,您此時去建鄴,不是自投羅網嗎?”
王澄很自信的道:“你過於憂慮了,他豈敢殺我?”
“司馬一家,有什麼是不敢的?”王四娘最恨叔父的自負了,聞言道:“為奪權勢,連父子兄弟都能相殘,何況他們?”
“叔父,快快與我回去。”
王澄聞言不悅,沉下臉道:“我用你來教我做事嗎?我說不會就不會。”
說罷讓隨從快走,晚了他們天黑前趕不到驛站的,他可不要露宿野外。
王四娘打馬上前,一把抓住馬的繩套,不許他走。
王澄見了大怒,直接奪過車伕的馬鞭,指著她道:“你給我讓開,王儀風,別以為你是我侄女我就不敢打你,我可不是你兄長,處處讓著你。”
“小丫頭片子,你真以為你是靠真本事當上刺史的?要不是你與趙含章從小交好,你又是我侄女,荊州刺史的位置豈輪得到你……”
王四娘被他罵得臉色都變了,她二叔一如既往的討厭,這嘴巴真應該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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