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走在一起的傅安聽到了,瞥了她一眼後道:“這是西平縣衙,不遠處還有你們女郎的軍營,危險能到縣衙後院來?”
“那我們女郎還叫我們過來保護傅大郎君了呢。”
傅安嫌棄的上下打量她,“就憑你們?”
聽荷聽了生氣,刷的一下舉起手中的棍子,目露寒光的盯著他問道:“你再說一遍,我們怎麼了?是不是要打一場比試比試?”
打就打,誰怕誰呀?
傅安立即去看傅庭涵,“大郎君……”
傅庭涵想了想道:“今天晚了,你們要比試,明天選個時間把,去演武場,別在家裡把東西打壞了。”
傅安就答應了聽荷,“那明天中午演武場比試。”
聽荷:“比就比!”
來敲門的是汲淵,還有一個灈陽縣的小吏,意不意外?
小吏正捧著熱水杯一邊喝一邊哭,懇求趙含章出兵,“那些亂民來得突然,加上城中有人接應,因此速度極快,他們先打進了太守府,把郡丞給殺了,然後又衝擊縣衙,縣令現在正苦苦支撐,但亂民太多,衙役們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還請趙縣君出兵平叛。”
趙含章問:“那寫亂民從哪裡來?”
“實在不知從哪裡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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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含章蹙眉,“是從外縣來的,還是本縣百姓作亂總知道吧?”
見小吏光抹眼淚不說話,趙含章便道:“如今孫縣令被困在縣衙裡,我們就是要打也是從外面打,一旦刺激了城中的亂民,只怕他們會對孫縣令一家不利,若能知道他們從何處來,那便多了應對的方法。”
小吏這才道:“大多是本縣的百姓,少部分是從外縣流落過來的難民,但其中為首的就是混在流民裡的難民,多半是他藉著夏稅的事攛掇百姓作亂。”
趙含章問:“那人是誰,你可認識嗎?”
“不認識,混在流民中過來的,聽說叫什麼陳晚。”
趙含章也不認識,於是沉吟片刻後道:“我這就點兵,還請你與我說一說亂民有多少人?對了,你們縣令是怎麼徵收夏稅的?”
還能怎麼徵?
郡丞就在灈陽縣內,在他的強壓下,孫縣令也只能強徵了,於是這段時間灈陽縣內最熱鬧的就是人口市場,男人們把家裡的女兒和兒子拉到集市上賣,賣完了他們湊不夠夏稅,就把妻子也賣了,要是還不夠……
那就一家子收拾東西,直接連夜跑了。
有的連跑都跑不掉,里正派人看守道路,有的人也怕連累親戚,於是上吊的,跳河的,吃砒霜的,都有一些。
也是因此,那陳晚振臂一呼,便有許多活不下去的百姓響應,腦子一熱就把縣城給圍了,然後衝進灈陽縣,先跳進太守府裡把郡丞給殺了,將庫房開啟分了糧食,然後才去圍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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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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