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掰了一小塊紅糖丟進去,等它都融化打咕嚕了便倒出來。
滿寶將竹筒蓋上,鎖上門就往隔壁的隔壁去。
院子不知是沒有門禁,還是隻是此時不禁,滿寶直接進去,此時院子更熱鬧了,派給他們的內侍就這麼多,結果這個讓內侍收拾箱籠,那個讓內侍去打水來洗漱,呼來喝去的,院子裡都是聲音。
住在另一側東廂的封宗平等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論是從年紀輩分還是資歷身份來說他們都搶不過那些“大人”,於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收拾。
雖然他們也笨手笨腳,明明是疊好的衣服,但他們從箱子裡拿出來再放到櫃子裡就是能亂。
滿寶秉持著非禮勿視的規矩在一個房門前停下,輕咳一聲,問道:“裡面是哪位學兄?”
封宗平探頭看出來,都不等滿寶開口,指著左邊便道:“第三間就是。”
滿寶便行了一禮,轉身去了第三間。
房門虛掩著,她直接推門進去。
白二郎剛把被子展開,看到滿寶便翻了一個白眼道:“他在隔壁幫殷或呢,殷或好似身體有些不適。”
滿寶就點了點頭,看著他站在床下粗暴的抖了抖被子便丟下,忍不住問道:“這樣睡被子不會打結嗎?”
白二郎道:“沒事,我們又不大,這會兒夜裡也不是很涼了,半邊也夠蓋了。”
滿寶默然無語,直接轉身便去隔壁。
白善正頭疼的教劉煥給自己套被單,見他怎麼也不會,便道:“算了,你放著吧,一會兒我來。”
劉煥就一屁股坐在床上,累得直喘氣,“套被子也太累了,這裡明明就是有被單了,家裡怎麼還給我們準備新的?”
“這不是新的,”白善強調道:“你拿來的是舊的!”
一旁同樣坐著緩氣的殷或聲音微弱的道:“舊的才舒服,宮裡的被套不一定是乾淨的。”
滿寶站在門口輕咳一聲。
屋裡的三人一起看過去,滿寶將竹筒遞給殷或,道:“補氣的,你嚐嚐。”
殷或手微抖的接過竹筒,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啟竹筒蓋輕輕地喝了一口糖水。
從承天門走到東宮的東後側還是太遠了,而且大家走得又急,對他還是有些勉強。
滿寶道:“下次要是能從長樂門進宮就好了。”
一過長樂門就是東宮的大門,這樣他們可以少走一大段路。
殷或笑了笑後道:“雖有些累,但你不也說過嗎,要多走走,這對我的身體或許有好處呢?”
那也該適量。
不過見他此時說話氣弱,滿寶不再與他討論這個話題,說話也耗氣,這會兒還是少說話比較好。
滿寶見白善正在給殷或套被子,便掏出一根繩子來綁住袖子,今天是第一天進宮居住,劉老夫人特意給他們準備了禮服,廣袖大袍,好看是好看,但不僅熱,還不方便。
除了能在袖兜裡藏下更多的東西外,就只剩下好看這個用處了。
倆人合作,很快把被子都塞進去,然後一人拿住一個角抖開,一床被子就這麼抖好了。
劉煥:……
白二郎跑過來看見,立即道:“白善,一會兒你也得幫我。”
滿寶:“你不是說半邊也夠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