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笑道:“夫人回去讓魏大人放心,周滿功高,並不是一蹴而至,不說她治好了我和太子,僅他們上的太醫署疏議就足可以讓皇帝破格錄取了。”
魏夫人微微彎腰笑道:“話是這樣說,但周小大夫畢竟年紀還小,一躍成了五品官,升遷過快不免惹人非議。”
皇后則搖頭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她意味深長的道:“總要封得高一點兒,後頭才有的降,不然後面一降便出宮去了,太醫署的事又有誰能做呢?”
魏夫人一愣,出宮後將這番話原封不動的告訴魏知,好奇的問道:“我沒有見過這位周小大夫,怎麼,她很……頑皮嗎?”
魏知也思考起來了,半響後搖頭道:“頑皮倒不至於,還是很聽話乖巧的一個孩子的,就是……”
魏知仔細的想了想,暗道:就是膽子有些大,不僅敢想還敢做,且又有智,十來歲的少年人的確很容易做錯事,皇后想要以高位護她也就正常了。
魏知這才放下心來,見楊和書都已經把崇文館收拾出來,開始讓眾人入駐,便也撒開手不管了。
滿寶不知道她這官兒是打算封給她敗的,她拿了皇帝的摺子去工部領回來她的官服、官帽和官印,當天晚上就穿了官服和大家吃晚食,惹得大家不住的看她。
就是這麼不巧,白大郎正好坐在她對面。
看著對面穿著官服炫耀的滿寶,白大郎已經千瘡百孔得不想說話,天知道前幾天他在四門學裡上課時,才一下課,隔壁班一個上了騎射課回來的同學便跑來告訴他,“白直,太學的白誠是你親弟弟?”
白大郎第一感覺就是他弟弟闖禍了,於是立即緊張的點頭,問道:“怎麼了?”
對方一臉羨慕和複雜的和他道:“你弟弟入選崇文館了,不日就要進崇文館裡給太子伴讀。”
白大郎當時都懵了一下,回過神來跑去太學裡找他弟弟,這才確定了這事。
白大郎已經習以為常了,雖然到現在他也不知道白二郎到底是怎麼入選崇文館的。
但是,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擱兩年前誰能想到白二能進太學讀書呢?
要知道他可是連益州府學都考不進去的。
白大郎抬頭看看白善,又正了正腦袋看向對面的周滿,打量了一下雙方的年齡後洩氣了,算了,年齡相差太大,他不想跟在他們屁股後面玩兒。
吃過飯,白大郎就拍了拍白二郎的肩膀道:“二郎啊,你以後就好好的跟你師姐師兄們玩吧。”
白二郎拍掉他的手,問道:“大哥,你怎麼了?”
白大郎:“我有點兒惆悵,結果你還不給我拍你的肩膀。”
白二郎撓了撓腦袋,把肩膀送上去,“那你再拍一拍?不過力氣小點兒,剛才你拍得好疼。”
白大郎就看了一下他的肩膀,搖頭道:“算了,不拍了,心中這會兒不僅惆悵,還堵得慌了,你去收拾進宮的東西吧。”
“滿寶問過吳公公了,我們進宮有許多東西不能帶,除了幾套衣裳鞋襪,最多隻能帶些書和筆記,我們想把綠耳帶進去,還得慢慢和禁軍申請,還得交錢呢。”
白二郎和他大哥說著這些麻煩事,道:“綠耳它們進宮每月得上交兩吊錢,要是**飼料還得再價錢,比放在家裡養貴多了。”
白大郎:……
白大郎沒好氣的道:“宮裡不是有馬嗎,你們幹嘛非得帶它們?”
“那也不是我們的,我們每天回家不論多忙都要親自去餵它們吃一點兒豆子的,這會兒它們跟我們可親密了,”白二郎道:“我們問過大吉,養馬就得這麼養,這樣它們才跟我們親近,才能聽我們的話。”
白大郎便道:“你們也不缺這麼點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