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丁。”
劉老夫人就笑道:“那就讓廚房稍晚一些給你們下一碗小面好了。”
滿寶給殷或點好了,“殷或就吃清湯麵吧,我大嫂下的也很好吃的。”
錢氏笑得不住,點了她的額頭道:“才吃完一頓就想著下一頓了。”
莊先生也忍不住笑了笑,叫上幾人,“才吃飽了,不好出去追風,你們到茶室裡來,我們坐著說說話,等困勁過去了,你們再出去走一走。”
四人便老實的跟著莊先生去了茶室。
小錢氏正要收拾碗筷,見周立學幾個還呆呆坐著,便也點了一下他的額頭,低聲道:“真是個憨子,莊先生和你小姑他們喝茶,你就不會去幫著燒水泡茶葉?”
她道:“帶上你四弟和叔平,趕緊過去。”
周立學呆呆的起身,拉了拉周立固和白叔平,三人跑去追莊先生他們。
大吉他們那邊已經把碗筷都收好了,出門看見兒子還知道去跟在莊先生和少爺身後伺候,滿意的點了點頭。
但進了茶室後,壓根不用他們動什麼手,白善和滿寶自己去提了一大壺水來,白二郎則招呼著他們將茶室裡的木榻和坐席都圍在一起。
滿寶他們把水提回來,就將爐子放在屋角,開始生火燒水。
生火他們全都很有經驗,一下就把木炭給點起來了,為讓視線好,門只關了正對著他們的那半邊,窗戶都開了一扇呢,雖然外面園子裡只有雪,沒有什麼可看的。
水一燒上,大家便長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木榻上,白善挪了挪屁股,“還是有點兒冷,應該墊點皮子的。”
周立學沒那麼講究,撐著下巴眼巴巴的看著莊先生,“先生,你是要給小姑他們講課嗎?”
莊先生哈哈笑問:“怎麼,你想上課了?”
周立學立即搖頭,搖過後發現這樣的行為不好,於是找補道:“現實講課自然要聽的。”
滿寶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馬屁精。”
白二郎深以為然的點頭,“就是。”
周立學不理他們兩個,依舊看著莊先生。
莊先生就笑道:“不是上課,就說說話,當做醒神。”
他頓了頓後和滿寶道:“本想帶著你們來爬山的,不過我看現在山上溼氣重,又冷,大家坐著說說話也好。”
其實是看他們今兒就玩得不錯,似乎已經忘了這段時間的低迷,他也就懶得再帶他們上山了。
雪天走山路不僅不好走,還危險。
莊先生笑問:“明天你們堆雪人去?”
正有此打算的滿寶幾個連連點頭,眼中滿是興奮,“先生一起去嗎?”
莊先生就笑道:“我看著就好,你們替我也堆一個。”
連周立學都表示沒問題。
大家湊在一起也就說些吃吃喝喝和玩樂的事情,開開心心的消磨著時光,一直到傍晚,莊先生才指著天邊的夕陽和她道:“夕陽雖美,但我們都知道,它一出現就離天黑不遠了,它永遠只有一種結果;而朝陽比它更好,是因為朝陽過後還有一整天的時間,有可能颳風下雪,也有可能豔陽高照,有無限的可能。”
大家聽得一頭霧水,莊先生輕聲道:“而你們就是那朝陽,為師和那些人都老了,都是夕陽。”
滿寶和白善瞬間聽明白了莊先生的意有所指,殷或也沉思起來,只有白二郎撓著腦袋左右看過後,就和同樣一臉迷茫的周立學等人大眼瞪小眼。
好在他比他們知道的內情更多一些,白二郎一向秉持著聽不懂的事情就留著事後問白善和周滿。
而一般情況下,要是沒大事,先生是不會特意和他們說這樣的話的。
他覺得這番話是鼓勵的話,於是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