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問的那是仔仔細細,就跟刑部審訊犯人似的。
魏知嘴巴張了張,在皇帝的注視下還是老實的回答。
滿寶從睡眠問到飲食,又問到白日的精力等,便大致有了成算。
一旁的皇帝沉默了。
魏知的日常其實和皇帝的差不多,不過皇帝偶爾還要去西內苑看看禁軍,多少會動彈一下身體,加上他本性貪玩兒,總是見縫插針的玩一下,不似魏知,那簡直是睡也在思考國事,醒也在想著國事。
正如周滿所言,人的神便是精血,如此傷神,要說魏知沒病皇帝都不信。
他從開春後一直忙碌到現今都想裝病休息兩日,以己度人,他覺得魏知也太累了。
滿寶在心裡將魏知的脈案又過了一遍,然後嘆息道:“陛下和魏大人要怎麼治?”
皇帝蹙眉看向她,“你是太醫,反倒來問朕要怎麼治?”
滿寶又不是傻子,今天早上魏知瞪她,白善又替她解圍,她便反應過來魏知怕是不願休息養病,甚至皇帝也未必願意,於是道:“作為太醫,臣的建議就是靜養,這二三年內慢慢調理,或許能治癒。”
魏知立即和皇帝道:“陛下,臣並未感覺不適。”
這就是他的態度了。
皇帝也沉思,半晌後看到奉旨前來的白善,於是起身道:“白舍人,你來的正好,今日讓你見識一下魏大人的棋藝,來,你們來此下一盤。”
於是他讓白善和魏知下棋,他領著周滿走了。
魏知和白善:……
這神來的一筆啊。
滿寶卻接受良好,拎著藥箱就跟著皇帝走。
第2630章 偷吃
皇帝坐在榻上沉著臉不說話,滿寶將藥箱放在一旁便垂首恭立著。
皇帝自己安靜的呆了一會兒,想完了自己的心事才抬起頭來看向周滿,問道:“魏大人的身體果真沒別的法子了?”
滿寶應了一聲“是”,略一思索後道:“陛下,人的神思有限,心神大耗,若不能靜心休養,這病是治不好的。”比如皇后。
皇后這兩年身體比之前看著好了許多,但那只是因為帶了手環,呼吸道上的疾病少了。
可身體還是虛弱,每隔一段時間,尤其是換季之時身體就會受不了寒暑的變化生病。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心神耗費過大,身體虛弱,這才比常人更愛生病。
只不過皇后和魏知二人,一個表現在外,一個卻未曾有表現,所以皇后一直有用藥調理,而魏知沒有。
皇帝有些傷心道:“不論用什麼藥,朕都會使人去尋找。”
“陛下,魏大人的病不能用重藥,便是現在也應休養為主,再配以湯劑調理,等過一段時間應該改為蜜丸,這樣藥性弱一些,毒性也小。”
皇帝蹙眉,“好藥也不能用?”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滿寶道:“魏大人本就傷了根本,內裡空虛,本就要慢慢溫養,若是一下用了重藥……”
就算是皇帝不太懂醫理也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
皇帝思索起來,“朕記得殷或的身體就素來不好,以前老譚太醫也說他是底子不好,內裡空虛。”
“的確有相似之處,只不過魏大人是後天自己勞累所致,而殷或是天生,最根本的一點雖不一樣,可病症卻有很大的相似之處。”
“早就傳聞殷或會早夭,但他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是呀,那他活得多好呀,”滿寶道:“他並無國事操勞,也不必憂心學業,累了休息,心情不好可以出去散心,日日蜜丸和藥膳吃之,偶爾扎個針,陛下,魏大人除了最後兩點還看做到,前面哪一樣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