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反應過來,驚叫一聲道:“大人,我們的人還留在外面呢。”
楊和書不在意的揮手道:“放心,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那些人也不會為難他們的。”
三人便鬆了一口氣。
其中鄆州的採購官憂傷的道:“我們上官讓我不要得罪了人,我這算是得罪人了吧?”
另外兩個點頭,同情的看他。
鄆州的採購官想哭,“距上次收到信已經過去三天了,我們大人為什麼不讓我回去,而是留在這裡啊?”
因為他們的上官也才把鹽運回鄆州,還沒得及給他寫信呢。
鄆州刺史看到他帶回來三車鹽,檢查了一下質量,發現比以前從江南採購的還要細一點點,滿意不已,“怎麼樣,看到北海縣的鹽場了嗎?產鹽量如何?下一季度還能不能買到?”
“回大人,下官特意去看了一下北海縣的鹽場,超級超級大,還看到人收鹽了,我覺得不僅下一季度,下一年,甚至下下一年都應該沒問題。”他又道:“不過我們這批鹽不是在北海縣鹽場買的。”
鄆州刺史皺眉,“那是在哪兒買的?你還過二道手?”
“沒過手,這是青州壽光縣所產,”他驚歎道:“下官到了青州才知道,原來現在產鹽的不僅是北海縣而已,不過鹽場最大的還是北海縣。”
他們跟著北海縣計程車兵到青州時,並沒有立即往北海縣去,對方直接把他們帶到了青州刺史府,然後和裡面的官吏說,他們是來買鹽的。
於是就亂了。
接下來的事太過混亂、嘈雜,讓他許久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稀裡糊塗的在青州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見到了風塵僕僕趕來的壽光縣縣令,同時一起來的還有幾車鹽。
他一臉複雜的道:“聽人說,以前青州只有北海縣產鹽,所產海鹽除了供應本縣外就只供給青州刺史府,再由刺史府下發各縣,偶爾有多的便供應給最近的齊州。”
鄆州刺史端著茶翹著腿坐在椅子上,一晃一晃的閒適問道:“然後呢?”
其他人也好奇的豎起耳朵聽故事。
“然後今年年初,北海縣已經一口氣把上半年他們該上交的鹽都上交了,刺史府就按照慣例下放鹽,偏壽光縣去年從北海縣那裡學到了新的製鹽法,也製出了不少鹽,他們沒經驗,這一下子,他們的鹽暫時賣不出去不說,還得按照慣例從刺史府裡花錢買鹽呢。”
鄆州刺史:“……這是因為春耕忙碌,所以把腦子也給忙掉了?”
官員也嘿嘿一笑,然後道:“所以他們一聽說卑職是去買鹽的,立即就把鹽運過來了。”
鄆州刺史微微坐直了身體,嚴肅的問道:“他們既然這麼著急賣,那你就沒壓一壓價錢?”
官員:“……我壓了,可沒壓住呀。”
他道:“當時領著我去計程車兵也去,那就是個愣頭青,我還給他塞了一串錢呢,結果他一轉身全禿嚕出來了,說我們早商量好了價錢……”
官員一臉悲傷的道:“當時青州的郭刺史也在,卑職不好過於無賴,所以……”
鄆州刺史惋惜的撇撇嘴,“無賴怕什麼,那又不是鄆州,丟臉不到親朋面前。”
官員只當沒聽見,繼續道:“不過下官還是擔心下一季度的鹽,所以便去了北海縣一趟。”
他壓低了聲音道:“大人,您知道北海縣的鹽是怎麼製出來的嗎?”
見他如此神秘,鄆州刺史就掀起眼皮問,“田裡種出來的?”
他一拍大腿道:“雖不對,卻也不遠矣。”
鄆州刺史眼睛一亮,將翹著的腿放了下來,其他人也好奇起來,“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親眼所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