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已是顧不上第一第二條了。”
陸歸沒敢說話,子不言母過。
老大夫這話也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說過他背後的陸芝聽的,“我們家人口倒是少了,女人滿打滿算也就三個,可你看吵鬧的少了嗎?不過,你妹妹見過週五郎後若還是不願,便作罷就是了。”
他道:“且這會兒子,也不知道人周家願不願意呢。”
“必定是願的,妹妹在這十里八村也是有名的。”
躲在門後的陸芝輕輕地哼了一聲,轉身便回屋去了。
陸芝的確挺有名的,滿寶回家和錢氏一說,錢氏就想起她來了,“我記得這個小姑娘,以前老大夫給人看病的時候,她還經常跟在老大夫身邊呢。”
錢氏看著滿寶笑道:“你小的時候,不樂意扎針,她還抱著你哄過呢。”
滿寶問:“我怎麼不記得了?”
“真是傻丫頭,那會兒你還小呢,我和你大嫂抱著你去找老大夫治病,老大夫要扎你的手臂,你才看到他拿針就哇哇的哭,然後她就拿了糖來哄你。”錢氏笑道:“恍惚還在昨日,沒想到當日的小姑娘就要嫁人了。”
“娘,那你也覺得這門親事成了?”
錢氏笑道:“我倒是沒覺得有多少問題,不過還得問過你五哥才好。”
於是第二天冬至,錢氏便領著週五郎和滿寶一塊兒去了大梨村,當然,還有周四郎一家。
因為今天他們是以去方氏孃家做客的理由去的大梨村。
等到了方家,剛放下禮物沒多久,陸歸的媳婦就帶著陸芝過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做針線的小籃子。
陸大嫂站在門外一看,便對方大嫂笑道:“這麼不巧,你們家有客人呀,才說帶著我家小妹過來和你一起做針線呢,上次你買回來的那個花樣子還在嗎?”
方大嫂一愣,總算是從記憶裡翻出了“上次說的花樣子”,連忙把人招呼進門,笑道:“是我小姑子回家過節,她家老太太也過來看一看,快先請進來,我給你進屋找一找,這都好幾月了,我也不知放在哪裡去了。”
陸大嫂衝她笑笑,拉著小姑子便進門。
那邊錢氏已經和方母耳語了一陣,方母這才知道他們是來相看的。
她現在兒女都成親了,對做媒很有興趣,因此很樂意給他們提供場地,於是笑起來,主動去招呼陸大嫂和陸芝進來坐下。
陸芝跟方氏也不陌生,倆人年齡相仿,兩家又住在斜對面,感情還是挺不錯的。
方氏拉了她坐下,小聲的指著站在滿寶身邊的青年道:“這就是我五叔了,怎麼樣,長得不差吧。”
陸芝只抬頭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去,耳朵尖微紅。
方氏看得掩嘴笑。
週五郎也在偷偷的看陸芝,臉色微紅。
他也相親過不少次了,但陸芝還是他見過的第一個這麼白的人,都快趕上他么妹了。
滿寶已經丟下她五哥,蹬蹬的跑到了陸芝身邊,就蹲在她旁邊道:“陸姐姐,我娘說你小時候抱過我是嗎?”
“啊?”陸芝仔細的看滿寶,有些不太記得了,來她家看病的小孩兒不少,她抱過的孩子就多了,哪兒記得這麼多?
那邊錢氏已經和陸大嫂說起話來了,又把週五郎叫到身邊說話。
第一次見面的年輕男女自然面嫩不好多說,所以這會兒都是大人在說,間或問他們幾句話,逗他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