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精瘦了許多,人看上去竟比之前還有精神。
趙含章側身道:「一起騎馬回去吧,你也看看洛陽的變化,對了,我阿孃到洛陽了,現在正在家裡等著你呢。」
傅庭涵:「你和我說過。」
兩個人幾乎每天都用電報聯絡,王氏到的第二天她就告訴他了。
「哦,不過是多叮囑你一句而已,怕你緊張。」
傅庭涵本來一點也不緊張的,被她這麼一說反倒緊張起來了。
傅庭涵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事會讓未來的岳母大人生氣的,於是忐忑的問道:「是因為我不在洛陽,久不問候,所以王夫人生氣了嗎?」
「不是,等你見到她就知道了。」
王氏怎麼會生傅庭涵的氣呢?
她知道的不多,卻也知道傅庭涵對趙含章幫助良多。
而且,說真的,有這樣的家世,這樣的才華,能夠心無旁騖的幫助三娘,又愛重她的,也只傅庭涵一人而已。
別的男子,真要他們屈居三娘之下,別管事成前說得多好聽,事成以後多半會後悔。
那樣的人品,王氏才看不上呢。
所以她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一聽說傅庭涵回來了,當即就讓廚房燒水,宰羊殺雞,比當初為趙含章準備的晚食有過之而無不及。
傅庭涵一進大門就看到王氏了,他看了趙含章一眼,連忙上前行禮。
王氏一臉欣慰的看著他,連聲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看看人都瘦了,還黑了,在外面很辛苦吧?」
傅庭涵:「不辛苦……」
「你不必遮掩,都瘦成這樣了,能不辛苦嗎?」王氏說罷瞪了趙含章一眼,「什麼事非得指使庭涵去做?你手底下有這麼多人呢。」
再一轉頭面對傅庭涵時又是一臉的笑,「廚房燒好水了,我讓下人給你送去,廚房才殺了羊燉上,待你洗漱好便可以用飯了。」
熱情得傅庭涵有些招架不住,他連忙應下,都想不起來和趙含章告別就連忙帶著傅安跑了。
他還是住在原來的院子裡,距離趙含章的院子不是很遠。
下人已經把熱水送過來,剛給倒上,一旁有冷水給他兌。
傅庭涵看了一眼後道:「我自己來吧,你下去吧。」
傅安已經把布巾、胰子和梳子都給找了出來,「郎君,我來幫您洗頭吧。」
傅庭涵正遲疑,想起來,「我的行李呢?」
傅安這才想起來,連忙放下東西,「還在外面呢,我去讓人抬進來。」
傅庭涵點了點頭,「今天有長輩,找一套鮮亮一點的衣服吧。」
傅安應下,連忙去讓人把行李抬進來。
傅庭涵轉到裡間,將衣裳解了掛在屏風上,只著裡衣裡褲站著,他往木盆裡兌了一些水,捲起袖子正要洗頭,想起擦頭髮的布巾還沒拿進來,連忙出去找。
趙含章端著一碟點心走進門來,「我娘說讓你先吃些點心墊墊肚子再洗,別……」
傅庭涵連忙拉緊裡衣,有些不自在的道:「你放著吧,我在車上吃過乾糧,其實並不餓。」
趙含章目光從他的手臂上滑過,挑眉問道:「你在鹽場幹活了?怎麼還練出肌肉來了?」
傅庭涵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一看便很有力量,之前他跟著她練劍,鍛鍊身體可沒練出這麼結實的肌肉。
傅庭涵低頭看了一眼後道:「我在海邊推鹽了,每天都要推不少的鹽……」
雖然他是去做試驗的,但……資料記錄完了,大家都在忙活,他自然不好就休息,就跟著大家一起推鹽,攪拌和過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