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大的老師,也是全國教協最年輕的副高階教授,更是科研院最年輕的正處級幹部……”
左天華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傅教授繼續說道:“……我還沒來得及把他介紹給你,你就當著他的面,用那樣的語氣吼桃桃,還說出那麼惡劣的話……”
左天華急道:“我不知道啊!老闆師您也不提前告訴我!”
傅教授,“你不認識宋秩?你不知道宋秩是桃桃的愛人?那為什麼全科室的人都知道?這兩個星期以來,桃桃沒少往科室跑,宋秩也不是第一次過來接她,怎麼全科室的人就你一個人不知道?”
左天華額頭上的冷汗飆了出來。
傅教授繼續說道:“現在你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桃桃的愛人是科研院的幹部?可是左天華,我在實驗室裡呆了一整個星期,也就是今天才見到你一面,你讓我上哪兒去找你?”
“……天華,你是我所有學生裡最笨的一個,也曾經是最勤奮的一個。搞農業科研是最枯燥的,講究就是要腳踏實地,左天華,以前的你確實讓我覺得很心疼。所以哪怕你笨一點、腦子不開竅,就衝著你對那些資料的較真勁兒,在我眼裡,你也是最好的一個學生。”
“可你看看,現在的你,變成了什麼樣子?”傅教授無比惋惜,也非常難過,“……距離答辯還剩下兩個月的時間,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傅教授就抱著一摞資料走了。
急得左天華團團轉,嘟嚷道:“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去白桃桃家向宋秩道歉?但是白桃桃家在哪兒呢?”
頓了一頓,他想著乾脆現在追上去、向宋秩道個歉算了!
可等他氣喘吁吁地一路追到學校門口時,卻壓根兒沒見著人。
想想也對,人家是騎腳踏車來的,他哪兒追得上。
左天華內心十分忐忑不安。
但他又期盼著,就算宋秩是科研院的又怎樣,他還這麼年輕,估計在科研院裡也是普通職工這樣的角色,他大可不必這樣驚慌。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左天華又想著,可以等到桃桃星期四到科室來,給大家辦報銷的時候,他再私下和桃桃說幾句軟話……
左天華並沒有等到。
星期一的時候,農大農研院的領導接到相關通知,要求清退不合格的研究生,免佔優質教學資源,同時還明確了研究生入選資格。
——左天華讀了五年的研究生,始終畢不業,被頭一個列上清退名單!
左天華慌了,但在這時,傅教授去了基層實驗田,幾位農研院的領導也紛紛出差的出差、開會的開會……
左天華便又去了科研院,想去找找認識的人。
不曾想,他想求的人,一個都不在!
夜深人靜時,左天華也在想:這事兒是不是真的跟宋秩有關呢?
可想想宋秩那麼年輕的樣子,又覺得不可能!
這個政策雷厲風行。
月底,左天華就拿到了清退通知,同時,一封下鄉插隊的調令也被送到了他手裡。
左天華驚呆了。
直到這時,他才猛然醒悟——作為一個專業技術人員,他技術不行、專業不行、人緣不行;也沒有人脈,沒有過硬的後臺……
在他剛剛跟著傅教授的時候,最大的感受就是:天哪,他這種資歷平平的人居然會被老師常識!
所以在一開始,他踏踏實實幹工作,任勞任怨搞科研。也是在那個時候,和他一塊兒跟著老師學習的石玉溪對他動了心,最後在老師的祝福下,兩人喜結連理。
左天華陷入了回憶。
他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的呢?
好像是從老師接了越來越多的學生開始,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