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嚴實實的,這才拿起包袱,帶她下樓。
一出房門口,姒禾眼眸一凝,一邊隨著寧籍往樓下走,一邊掃視了一眼走廊。
地上雖然清洗過了,但她還是隱約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遠處的柱子上還多了些明顯的刀痕,若細看,那刀痕上有暗紅的血跡。
所以,昨晚確實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掃了眼走廊盡頭的那些客房,房門緊閉,很安靜。
她收回目光,轉回了頭,默默下樓。
一樓大堂裡,坐著一夥人,看樣子應該是寧籍說的那些商賈,她的新衣裳就是從這裡人手裡買的。
姒禾打量了一眼,發現這些商賈跟著的一群護衛,他們一個個牛高馬大的,長的很勇猛,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這些商賈在等僕人們把貨物裝車,待收拾完畢再離開。
她在打量他們時,他們也在打量著她,面色各異,有探究的,有好奇的,有鄙夷的等等。
“寧兄弟怎麼不多住兩日,今日天氣可不太好呢。”客棧的老闆娘也是起的早,一大早的便在櫃檯上打著算盤,算著賬目,很忙碌的樣子,她見兩人要離開,這才抬頭,笑言了一句。
“寧某不叨擾了,告辭。”
寧籍沒多說什麼,朝老闆娘點了點頭後,便牽姒禾出門。
姒禾低著頭,跟著寧籍往外走,這會,她不用看都能感受到身後的灼灼目光,莫名的,她覺得像是狼在盯著羊離開。
店小二早早便牽著馬過來,交給寧籍。
客棧外,還有一群僕人在匆忙的裝載貨物,忙進忙出的,除此之外,便不見其他人的身影了。
寧籍把包袱掛到馬背上的時候,姒禾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馬廄,那裡的馬匹少了大半,原來還有人更早的離開了?
“走吧。”寧籍轉頭看向她,並朝她伸出了手。
姒禾轉回了頭,應了一聲,便扶著他的手,上了馬。
寧籍待她坐好後,才翻身上馬,隨即策馬離開。
客棧裡的人,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眸色微深。
寧籍一路向北而行,走的依舊是偏僻小道,不過,在這偏僻之地,路上還是有不少行人。
不走官道,走小道,顯然多數人都有不得已的緣由。
這會的風很大,寧籍策馬疾馳,那凜冽的寒風,吹在面板上,如刀刮似的,而且也吹得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無奈,她只能把帽子拉的更低一些,多遮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