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與父親四目相對,羞愧難當,幾乎不敢直視他。
秦老先生嘆了口氣,看了看正屋方向:“去吧,把事情辦完了,再來見我和你母親。”
秦安沉默著束手一禮,然後深吸一口氣,往正屋方向走去。
屋中,何氏坐在椅子上,臉色一片慘白。金嬤嬤已經離去了,還帶走了秦泰生家的。何氏已經知道了秦安回來的訊息,也知道他跟秦含真、吳少英見過面了。那對甥舅正是苦主,恨她入骨,不可能不趁機告她一狀。用不了多久,秦安就會來找她質問了。她真的沒想過,公婆居然會趕上千里路來尋她的晦氣,更不知該如何脫身。但金嬤嬤提的那個建議,更加令她膽戰心驚……
門吱呀一聲開啟了,秦安走了進來。
何氏彷彿受驚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全身好象都在發抖。秦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圈兒都是紅的。她顫抖著雙唇,勉力擠出一個笑:“二爺……回來了?我給你倒杯茶……”一手摸上茶壺,一手去翻茶杯,卻因為雙手都抖得厲害,連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了。
“不用了。”秦安簡簡單單三個字,就制止了她的舉動,然後他直接往正位上一坐,就盯著她看:“大哥的家書在哪裡?”
何氏嚇了一跳:“什麼?”
“大哥的家書。”秦安淡淡地說,“去年六月,你離家返回米脂,當時我把這封家書交給你保管,讓你送到父親手上去,不要對外聲張。你回來後跟我說,家書已經送到了,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父親與母親還在演戲給外人看。我從前並沒有懷疑過你的話,但如今,既然父親與母親沒有看見過這封家書,那它又在哪裡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何氏沒想到,秦安一進門,沒有質問,也沒有責罵,姐兒是別人的女兒。無論你是惦記著陳校尉,還是別的男人,都已經是過往雲煙了。只要你嫁給我以後,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從前的事,我為什麼要在意?!”
何氏啞然無語,很想說些什麼,但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秦安見狀,不由得露出了慘笑:“我自問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可你所做的一切,對得起我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