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是那個逃走了又被你們家的人送回來的那一個,說何子煜請來的不是馬賊,而是官軍,也沒打算扮成馬賊,當時只是誤會了。你老師擔心縣衙真把官軍當成是馬賊砍了,將來榆林衛問起,不好交代,才急急帶著金環進城去說明。”說到這裡,她又問吳少英,“你們家的人把那些假馬賊送去了縣衙,他們有沒有說自己是官軍呀?”
吳少英微笑道:“說是說了,只是問他們是哪裡的官軍,他們又支支唔唔地。縣令大人以為他們在說謊,就叫人關了起來,等明日給榆林衛去了公文,問清楚他們來歷後再審。原來他們真是官軍麼?那為什麼又不肯把話說明白呢?”
“可不是麼?真叫人訥悶。”牛氏撇嘴,“既然是官軍,又為什麼要扮成馬賊?還要朝良民射箭呢?金環還說他們並沒打算射箭。哼,難道那些箭都是假的不成?”
吳少英微笑著,陪牛氏說了幾句話,虎嬤嬤便來報,說晚飯得了,請吳少英去用飯。
吳少英連忙婉拒了,起身說:“今日原有事要跟老師商量,沒想到老師出門去了。學生還是趕回縣城去吧,若真的進不了城,就在城外找人家借宿一晚,明兒早早進城,也好見老師。若是在府上住一夜,明兒再去城裡找老師,就有些晚了。”
牛氏聞言,也就不再攔他了。虎嬤嬤要送他出去,吳少英笑道:“嬤嬤還是侍候師母用飯吧。我對這宅子是極熟的,難道還怕我會迷了路不成?”牛氏笑了,虎嬤嬤也不再堅持。
吳少英辭別師母,退出正屋,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表情有些嚴肅。
這時候,他聽到有人在小聲喚他,扭頭看去,卻是秦含真,掀起了東廂房的門簾,探頭探腦地,在朝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