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知道她吐血的事,可她的身體要緊,不請太醫是不行的。我們該如何是好呢?”
秦仲海嘆了口氣,想了想:“也罷,一會兒我過去看看她老人家,若是瞧著沒有大礙,倒還罷了,倘若她老人家有個不好,無論她怎麼說,我都要請太醫來給她看診。她年紀不輕了,這時候吐血,可大可小,怎能掉以輕心?”
姚氏應下,又頓了頓:“論理,我不該說這樣的話。可是夫人會吐血,想必也是太過傷心的緣故。許家那邊行事,確實是讓夫人失望了,但人家的孫子娶媳婦,自有家中親長做主。夫人也是執念太過,還是放寬心的好。只是大姑奶奶那邊……雖說是佔了理的,卻未免顯得太過無情……”
“你胡說些什麼呢?”秦仲海皺眉道,“盧家嫁女,自然不可能從咱們家出門子。大姐會在婚禮前搬出去,原就是正理。如今她搬到咱們家隔壁,兩家仍舊如從前一般親近往來,已是意外之喜了。這正是大姐不忘本、念舊情之故,你怎能說她無情?!”
姚氏本來對秦幼珍母女便存了幾分妒忌之情,還打算稍稍黑她們一記的,見秦仲海在這件事上明顯是站在盧家那一邊,忙又改了口:“二爺說得是,是我說錯了。其實……我也知道大姐這回並沒有做錯什麼,可夫人如此難過……我心裡也不好受,難免會生出幾分遷怒來。”
秦仲海嘆道:“你這遷怒沒道理,千萬別在人前透露才是。母親這回是真的不佔理,若叫人知道,反會受人詬病。母親就是想不開,事事都太過較真了。其實她何必如此操心?各人有各人的福氣,她老人家已經有了年紀,外頭有三叔支撐,家裡又有我與三弟做主,她還是放寬心,安享天倫之樂的好。”
姚氏柔順地附和:“二爺說得是,我也是這麼想的呢。”總算是把喜鵲這事兒給糊弄過去了。
秦仲海稍後去看望了母親,見她雖然興致不高,但氣色還不算差,廚房還送來了補氣益血的藥膳,丫頭們也侍候得精心,便放下心來,又要陪母親用晚飯。許氏心情不佳,哪裡耐煩聽他囉嗦?心不在焉地隨意吃了點東西,便放下筷箸不用了。
她問秦仲海:“崢哥兒下月初就要定親了,那日許家宴客,我定是要去吃酒的,你們兄弟也帶著妻兒,隨我一道過去吧?明日你再跟你三叔說一聲,請他也一塊兒過去。都是親戚,崢哥兒又時常向你三叔請教功課,也算是有半師名份,大家一塊兒去道個喜也好。”
秦仲海心知母親這是想為許家增添光彩,心下微微一沉。許大老爺是他的親舅舅,其孫子定親,自己這個外甥,自然是該去露個面的。只是三房與許家關係一向平平,怎能強求三叔也同行呢?況且,他們兄弟帶著妻子過去吃酒,並沒有什麼不妥,帶著孩子們過去就不合適了。親近的親友們,誰家不知道秦許兩家聯姻之說已經鬧了好幾年?秦錦華差一點兒就與許崢定了親。她出現在許崢定親的場合裡,會叫旁人怎麼說?就連秦簡,也需得避免被人和許岫放在一處說嘴。兩個孩子到時候還是別露面的好。倒是秦錦容年紀小,又與許家幾個孩子存在較大的年齡差,她代表秦家小輩到許家去露個臉,比較不容易惹人非議。
秦仲海拿定了主意,卻也沒有公然駁回母親的意思,只等許崢定親的日子到來,再說出決定,也省得天長日久,母親再出什麼夭蛾子,叫一家人跟著尷尬。三房那邊,他會過去說一聲的,但絕不會強求些什麼。他也相信,三叔秦柏對許崢的定親儀式,定然沒什麼興趣。
秦仲海猜中了秦柏的想法,他確實對許崢的婚事沒什麼興趣,反而感嘆後者的終身大事總算是定下來了。他還在私下對妻子牛氏說:“許大夫人雖說行事有許多不妥之處,但能讓事情照她的心意做成,也不簡單了。只是這事兒實在拖得太久,還把咱們秦家的孩子們也給捲了進去,拖累得錦華丫頭與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