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只問許二夫人:“岫姐兒的親事,可有著落了?若是擔心大哥大嫂有個好歹,會耽誤孩子們的姻緣,那崢哥兒的婚事定下了,就該考慮岫姐兒了吧?嵐姐兒與嶸哥兒倒罷了,年紀還小,也不急在這一時。但岫姐兒已經十六了,不能再拖了。若是你們沒有意見,就由我來替她相看人家,如何?我做了幾十年的承恩侯夫人,平日交往的人家總比你們多些,也多少還有些體面,厚著臉皮給人做媒,估計別人也不會給我臉色瞧。反正你們如今也不好出門交際,我就替你們操心一回。”
許二夫人吃了一驚,心下有些蠢蠢欲動:“若是姑太太願意幫孩子們一把,岫姐兒、嵐姐兒與嶸哥兒的親事,能早一日定下,總比不知拖到什麼時候強。”
許氏擺擺手:“我哪兒能做得了這麼多孩子的主?也就是岫姐兒自幼是我看著長大的,性情脾性我盡知,也不忍心叫她受了她祖父的連累,耽誤了花期,因此想要幫她一把罷了。高門大戶我不敢擔保,但京中中等官宦人家裡頭,也有不少適合的年輕子弟,可與岫姐兒匹配。嵐姐兒有她父母親做主,嶸哥兒的婚事,自然是你們二房拿主意,兩個孩子都小,輪不到我操心。”
許二夫人冷靜了些,欲言又止,但最終只能乾巴巴地表示:“我回去問問大嫂子的意思。岫姐兒是大嫂子的嫡長孫女兒,這事兒還得她做主。”聽起來,許氏似乎並不是要把許岫說給秦簡,那會是誰家呢?
許二夫人心中抱著疑問離開了。她前腳剛走,秦幼珍後腳就來尋許氏:“伯孃,我們老爺有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