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直到她走遠了,方才露出臉來,神色怔怔地,過了好一會兒,才悄然回到廊下,折返西院去了。
屋裡的秦柏沒發現,命人叫來了吳少英,沒好氣地道:“我知道你師母催你成親催得緊,你有些不耐煩了,但也犯不著拿謙哥兒的事來分她的心。她這輩子別的事都順心如意,就這麼兩三件不順心的,又以謙哥兒最讓她犯愁,你何苦叫她難受呢?”
吳少英低頭認錯:“都是學生的不是。”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乖乖聽訓,十分老實。
秦柏見狀,氣倒消了,忍不住嘆息一聲:“只怕你心裡還有順便給秦安添堵的意思吧?他是個糊塗的,偏老天爺還對他不錯,叫他過得事事順心,也難怪你看他不順眼。不過以他這本事,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我也不指望他能有更大的出息。你卻不同,你將來前程似錦,還有的是好日子過呢,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
吳少英微微一笑:“怎麼會?安哥是老師的兒子,我能與他計較什麼?”他是真沒把秦安太過放在心上,順手添個堵,完事就完了。真計較的,比如何氏,他早就報復過了,連花心思添堵都用不著。
秦柏其實對吳少英也是很親近的,把人叫過來抱怨一句,見他乖巧,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如今秦柏更關心的是吳少英接下來的動向:“萬壽節事情多,吏部可能一時半會兒的顧不上你的新差使,但你回京也有幾日了,仲海與安哥也替你打聽過不少訊息。年後的新任命,你有什麼打算?是在江南原地升職,還是另換一處地方?早點拿定主意,我也好讓人幫你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