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還真沒想到,有些地方分明我就沒教過她,她竟然也懂了。”
秦含真眨了眨眼,暗暗抹了把汗,乾笑著說:“哦,這個……有些是我聽您說的,有些是您教表舅和趙表哥的時候我聽到的,有些是……曾先生那邊講的。我這不是順耳聽見了,就記下來了嗎……但這都只是皮毛,將來還是要認認真真學一遍的!”
秦柏微笑:“這是自然。不過以你的年紀,能有這樣的見識,已經很不容易了。可見你素日的勤勉沒有白費。”他又去看了幾眼張渾哥抄的那篇文,點了點頭,心裡覺得還挺滿意:“果然進益了。這字寫得比含真強些,只是與廣路相比,還差了幾分火候。我早囑咐過張萬全,一定要給渾哥尋個好先生,別耽誤了他。看來張萬全是照著我的話去做了,這個先生果然不錯。”
牛氏道:“聽張家的說,張萬全把渾哥送到大同城一位舉人開的館裡附學。那位舉人雖然年紀大些,但學問是極好的,人也和氣,對渾哥很是賞識,十分看重他呢。若不是這回渾哥自個兒堅持要送他母親來京城,那舉人都不肯放他離開,就怕他耽誤了功課。”
秦柏笑道:“不會耽誤,這裡有我呢。明兒我在家,就讓他再來。”
牛氏笑著答應了,又猶豫了一下:“張家的帶了些安哥的訊息,還有就是……何氏生產了,生了個女孩兒,有些不足之症,正虛弱呢。張家的幫著照看了幾日,見孩子稍好些了才來京城給我們報信的。如今孩子是金環照顧著,就是從前何氏丟在咱們家的那個丫頭。”
秦柏皺眉:“怎麼這時候就生了?我記得她的身孕也就是七個來月吧?”
牛氏嘆道:“是早產。何氏那賤人聽說老爺得了爵位,安哥身份不比以往了,就妄想能回咱們家來享福,天天鬧騰,結果就把孩子給鬧騰下來了。”她頓了一頓,看向秦含真,“桑姐兒先出去吧,我有話要跟你祖父說。”
秦含真就知道她要說的是金環的事了。嘖,不就是二叔秦安納個妾嗎?有什麼好避的?
雖然心裡鬱悶,但秦含真還是乖乖起身出了屋子。她站在廊下往院門探看幾眼,心想趙陌今日出門,到現在還沒回來,竟比祖父秦柏還忙了,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去。莫非是因為他在遼王府與父親家中住了十來天,一直不曾料理過幾處產業的事務,所以現在事務積壓起來,才忙得這麼厲害?
青杏小聲叫秦含真:“姑娘?”秦含真回過頭,見她站在遊廊拐角處,面上猶帶幾分憂色,便走了過去:“你怎麼了?”
青杏猶豫了一下:“我聽哥哥說……姑娘的奶孃張媽媽的兒子告訴虎大哥,何瓔在大同鬧了不少事出來,連孩子也早產了?”
秦含真“哦”了一聲:“沒事,這些都是何氏乾的好事,跟你們兄妹倆沒關係,你就放心吧。”
青杏咬咬唇:“那位張小哥還私下告訴虎大哥一件事,讓虎大哥悄悄稟報老爺太太,說是……從前那位逃跑的何舅爺,已經死了。”
秦含真一怔:“死了?真的假的?!”
青杏點頭道:“應該是死了。張小哥說,這事兒安五爺也知道的。本來大家都以為何子煜是知道自己攤上官司,害怕就逃跑了。前不久有個打柴的村人在大同城外山溝裡發現了屍首,從他的衣裳上來看,應該就是何子煜。安五爺派人去收殮了他的屍骨,尋個地埋了,又告訴了何氏知道。大同那邊的衙門看在安五爺的面子上,也不提何子煜身上的官司,只在官府記檔,說是逃荒的流民在山溝裡摔死了。”
秦含真過了好一陣子,才醒過神來:“你們兄妹節哀吧。他這個人……本來也不會回來了,我們原就當他是死了的。”
青杏搖頭道:“我和哥哥才不覺得難過呢。他和何纓都是混蛋,死了我還高興些!”她說得咬牙切齒地,看來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