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
聽起來犯的不是小案子,而近期京城裡能稱得上是大案的……
趙陌明白了:“是被蜀王父子與寧化王牽連的人吧?”
阿壽點頭承認:“是兵部的人,一家子也算是官宦世家了,有兄弟在蜀中為官,還有個堂兄弟在寧化,沒少幫著寧化王遮掩。”
這也算是一家子都摺進去了,那也沒什麼可冤枉的。
趙陌道:“這樣的好宅子,又賣得便宜,早晚會有人接受,還是隨他們去吧。我買宅子,是預備要成親的,可不能尋晦氣的產業。前頭那一處雖然聽著不是十分好,但勝在地方夠大。改日我去瞧瞧。但你們也別停下,繼續在城裡尋找合適的宅子。我雖然心急,但也只是急著訂親罷了。想要正式成婚,至少還要兩年呢,有足夠的時間尋摸稱心如意的宅子。”
阿壽笑著答應了。
兩人回到了趙陌所住的院子。這院子如今已經被他們自己人掌握,即使在遼王府中,也是最可靠的地方,因此他們說話也少了些顧忌。
阿壽低聲稟報:“城外今兒傳信過來,說那姓藍的嘴硬得很,底下人用盡了手段,也沒法從他嘴裡挖出一個字。底下人問殿下,是不是……用點兒刑?”
趙陌腳下頓了一頓:“那就用吧,別把人弄死了就成。我要的是口供,不是他的命。”
阿壽低聲應答:“是!”
趙陌忙了半日,夜裡早早就睡下了,歇夠了時辰,次日精神奕奕地進了宮。
他知道宮裡皇帝與太子這二位貴人中,太子對自己更親近信任些,便先去東宮求太子,拿了秦平給他的信物——一對兒羊脂白玉連環——給太子看,又拿出父親趙碩親筆所寫的奏摺,告訴太子:“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皇伯父,侄兒已經把先前答應您的事都做到了,您看……”
太子看著面前擺的東西,有些哭笑不得:“真沒想到,你還真的說服秦四表弟點了頭,又讓你父親也接受了這門親事。你父親就沒再念叨蘇家女兒了麼?”
開玩笑,鎮西侯府如今已經不成了,還是靠著永嘉侯府,才得以苟延殘喘的,寧化王也死得一乾二淨,趙碩哪裡還有理由堅持這門婚事?他想要的,不過是藉著兒子的婚姻為自己撈取利益罷了。
趙陌沒有明言,但也清楚明白地告訴太子:“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求得平表叔答應的。至於我父親,他當初與鎮西侯不過是開玩笑罷了,其實並不曾定下什麼親事,婚約沒有,信物也沒有,連庚帖都不曾換過,哪裡還會念叨人家的孫女兒?鎮西侯如今病得這樣,他家裡也沒心情辦喜事了,此前的玩笑,自然無人提起。”
太子含笑看了趙陌一眼:“你這孩子,推得倒是乾淨。也罷,你既然把答應孤的事都辦好了,孤自然沒有毀諾的道理。孤會去向父皇請旨,只是有一點,你可得記住了。這一回你心願得償,是父皇對你的恩典。你將來可別光顧著沉迷溫柔鄉,便懶怠替朝廷辦事了,否則不但父皇會失望,孤也會生氣的!”
趙陌笑嘻嘻地說:“皇伯父放心!侄兒絕不會忘記皇上與皇伯父的教誨,一定盡心盡力,繼續為皇上與皇伯父辦事!”
太子這才滿意了,微笑著讓他把信物收起,又將趙碩的奏摺放好了,才對趙陌道:“太后有日子沒見你了,昨兒還唸叨呢。你如今橫豎沒什麼事,就到慈寧宮去陪她老人家說說話吧。她近日心情不大好,你就給她說些外頭的趣事,哄哄她高興。”
趙陌問:“太后娘娘因何事心情不佳?莫非是蜀王府的小縣主傷勢仍舊沒有起色?”
太子嘆了口氣:“當時摔得重了,怕是難以好起來。就算好了,也會留下殘疾。蜀王世子妃已經哭得暈過去幾回了,病情也越發重了。蜀王世子雖然不說什麼,但看他的模樣,也是難受得